數月後。

柳鶯兒獨自一人在太玄魔族的【祖境】修煉。

傳聞這是太玄魔祖曾經修煉過的地方。

靈氣濃郁，距離那玄之又玄的大道也同樣極近。

在這裡，她得到了太玄魔族道境強者們的栽培。

這群道境強者雖然實力極強，但是在其他方面的手段似乎略有不足。

在他們這裡待了這麼久，柳鶯兒的身份也沒有被看穿。

這讓她在這段時間內鬆了口氣。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顧凌霄和那天機閣的人一樣神秘莫測的。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她也逐漸瞭解到了這邊修煉體系的高深莫測。

柳鶯兒原本的力量全部都來源於強大的系統之主。

但是這邊的力量來源，似乎來自於冥冥之中的規則。

那規則，是世間萬物一切都要遵守的。

無人可以抗拒。

她如魚得水地修煉了起來，十分順利地融會貫通。

能被系統之主選中，她的天賦也毋庸置疑。

“訊息打探到了嗎？”

顧凌霄的聲音冷不丁地在柳鶯兒的腦海中響起。

柳鶯兒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餘光瞥向四下無人的祖境。

“打探到了一點點。”

柳鶯兒用意念與顧凌霄交流著。

她曾旁敲側擊地跟太玄雲打探過顧凌霄，得到的結論卻是深不可測。

太玄雲覺得，顧凌霄比他這個活了無數紀元的老妖怪，還要更像是一個老妖怪。

這一結論，讓柳鶯兒對顧凌霄愈發小心起來。

“具體說說。”

顧凌霄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起伏。

這倒是讓柳鶯兒想起了系統冰冷的提示音。

“那位魔祖大人留下來的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塊石碑。這塊石碑當初似乎被打成了兩半，其中一半在這裡。另一半，他們也都還在尋找。”

“嗯，不錯。其他方面呢？”

“鶯兒愚鈍，敢問顧少主其他方面是指……”

“你在魔族內的地位。那些年輕天驕，應該都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顧少主運籌帷幄，鶯兒佩服。”

雖在太玄魔族內左右逢源，甚至讓柳鶯兒覺得自己已經重新拿到了大女主劇本。

但是每次和顧凌霄對話時，柳鶯兒總會覺得自己壓力頗深。

她甚至覺得，哪怕她身處太玄魔族最安全的祖境內，顧凌霄還是有辦法在無限距離之外將其擊殺。

這就是顧凌霄當初碾壓方弈，給她帶來的印象。

“那麼石碑另一半，目前的線索有哪些？”

“還請顧少主恕罪，鶯兒不知。鶯兒畢竟剛剛加入魔族，還無法完全取信於他們。”

對於那些存活了無數紀元的老怪物來說，柳鶯兒加入太玄魔族的時間真的太短了。

短到他們哪怕十分信任柳鶯兒，還是會下意識地對柳鶯兒儲存機密。

“那麼在這裡的石碑，你又知道多少呢？”

“回顧少主，鶯兒不知……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從柳鶯兒的腦海中傳來，就像是有無數蟲蟻在不斷地啃噬柳鶯兒的大腦。

“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你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啊啊啊！！！”

柳鶯兒忍著劇痛瘋狂地大喊，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這種疼痛深入骨髓，讓柳鶯兒忍無可忍。

“說。”

疼痛略微減緩，勉強到了一個柳鶯兒可以承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