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既然你會說話，為何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說話？別人問你你就說？”方老漢鬱悶道。

“不想說，想說。”夜不凡簡潔易懂的回答了方老漢的兩個問題。

“哼，虧我還給你買包子吃。”

“你又沒花錢，包子是人家送我的。”

“果真是小鬼，連這都不明白，送你包子不要錢只是表面，知道嗎？其實我是付了錢的。”方老漢說著把包子鋪老闆塞還給自己的幾個碎銀子重新放好，看著夜不凡，拍拍自己的老臉道：“付的是我這張老臉，懂嗎？哼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還好，我老方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哈哈哈……咳咳……”

夜不凡：(?_?)

“喂，小鬼，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可別是太遠的地方，否則我可懶得去。”方老漢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對身後吃著包子的夜不凡說道。

“我沒有家。”

方老漢按按頭上的草帽，不屑道：“這怎麼可能？看你三四歲的模樣，若是沒有家，沒有人照看，是怎麼活下來的？”

“愛信不信。”夜不凡嘟囔一聲，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向不遠處的一條暗巷望去。

“嘿！我還真不信，你肯定是跟父母吵架了對不對？”

“然後就覺得自己的父母不喜歡自己了，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我知道小孩子都這樣，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我跟你說，你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天下的父母哪有害自己的孩子的？我看你長得那麼俊，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到時候把你送回家可別忘了我老方，最好讓你的父母好好感謝我一番，哈哈……”方老漢自顧自的說著，突然發覺身後沒了動靜。

“喂！小鬼，你怎麼又不……”方老漢猛地回過頭，嘆口氣轉而又得意道：“離開了嗎？應該是回家了吧？一定是被我的說教給點通了，頓時就茅塞頓開，回家找爹孃了，哈哈……。”

“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打個招呼，真是沒教養，怪不得這麼任性，離家出走。”方老漢看著幽暗的雪地上孤零零的一串腳印說道。

“既然你走了，我就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晚吧，本來還想帶你去住豪華大客棧呢！”方老漢自言自語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順著腳印又回到了最初兩人一起走過的雪地上。

大小腳印並排，小腳印已經快要被新的雪花掩埋。

是從這裡離開的嗎？

方老漢來到小腳印消失的地方。

嗯？這是……

方老漢發現雪地上放著一個東西，走近，才看清那是一個包子。

方老漢拿起，還溫溫的。

“哼～剛說完你沒教養，我收回了，回家還知道給我留個包子。”

不過……為什麼這腳印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方老漢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也不想了，裹緊身上破爛的棉袍，咬口溫熱的包子，便隨意的找了一個避風的小巷，鑽了進去。

……

“不凡，你已經離開的夠久了，別任性了，跟我們回去吧。”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說道。

“夔蒙，段右，我不想回去，你們回去吧，告訴窮心姐我在外邊會照顧好自己的，修煉之事我也不會耽擱，讓她放心好了。”夜不凡搖搖頭堅決道。

“……好吧，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窮心護法說，若你不願回來的話就讓你去執行一件任務。”段右哈哈一笑，坐在房簷上說道。

“什麼任務？”夜不凡下意識問道。

段右看看夔蒙，示意讓其解釋。

夔蒙攤攤手：“很簡單，與南雲國的虞王殿下，皇甫暮離交朋友。”

“交朋友？就這？”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