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是一個文靜的同學,她在班裡很少說話,沒什麼朋友。
她原本也是很愛笑的,只不過在有一次有人說她就是在故意夾之後,她就很少再說話了。
她解釋過,但沒有用,大多數人都會先入為主,不管事實是什麼,他們總是堅持自己最初的那套。
很快就到了月末這天,墨白將準備好的禮物帶到了學校,他打算親手將禮物送給周淺淺。
這份禮物墨白沒有送出去。
周淺淺輟學了,沒人知道原因是什麼,她的班主任勸過,唐諾也表示有什麼困難可以幫忙。
但她都拒絕了,辦好了手續後,周淺淺就離開了學校。
直到後來眾人才知道,周淺淺的父母去世了,她沒有什麼別的親人長輩,輟學是為了賺錢,她還有一個妹妹。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做著什麼工作。
墨白將禮物原封不動地帶了回去,他面無表情的將那個精緻的盒子扔進了垃圾桶內。
他到家時嬴瀅做著夜宵,但墨白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起來。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呵!沒媽的孩子。
他從小就沒有玩伴,只會在其他小朋友離開後才會到沙坑裡玩耍。
他總是羨慕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小朋友被父母接走,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惡意那麼大,讓他沒有完整的家庭。
而人與人之間,也同樣充斥著惡意——他的傷口被不斷放大。
家裡只有一個姐姐,他只在照片上見過自己還活著的父親。
他好像要重新得到了—
但事實是那個人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失而復得,得而復失。
沒有詞彙能描述出墨白現在的心情。
他隱藏的很好。
嬴瀅不知道每天晚上墨白會自己一個人臆想。
他渴望母愛!
他遇到了和他媽媽長得很像的周淺淺!
所以他表白了,雖然被拒絕,但他依舊保留著希望。
現在,那份希望破滅了。
他用自己高冷叛逆這張面具掩蓋著自己那破碎不堪的靈魂。
他不想讓滿身傷痕的自己傷害到別人,傷到那個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嬴瀅。
墨白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他醒後,發現嬴瀅正坐在床邊打著瞌睡。
“醒了?做噩夢了嗎?”嬴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醒來的墨白,也是十分關心的問道。
“沒事。”墨白捂著有些疼痛的頭,臉上擠出了微笑。
“別逞強!我帶你去醫院。”嬴瀅說著便要扶墨白起來。
“我說了我沒事!只是普通的發燒,吃點藥就好了。”墨白抗拒的甩開嬴瀅的手。
嬴瀅的表情有些複雜,直接強硬的將墨白橫抱了起來。
確實是發燒,事情沒有嬴瀅想象的那麼糟,開了一些藥後,嬴瀅就帶著墨白回家了。
“都說了就是普通的發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墨白也是十分滿意這個結果,至少不會讓嬴瀅太擔心,有些事情他不打算和他姐說。
“嘴硬!燒成這個樣子就少說兩句。”嬴瀅想像往常一樣揍他,想到墨白當時的情況嬴瀅就放棄了。
“從小你就:()末日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