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樓到五樓的樓梯不在同一邊,需要從四樓的這麼多會場中穿過去。
鹿辭眼神直直地盯著五樓的樓梯處,身邊的酒池肉林如同糟糠般不值得一瞥。
蔣千四慌慌張張的跟在鹿辭等人的屁股後面,剛才鹿辭突然嚴肅起來的一問,然後雖然沒發生什麼,但卻把他嚇到了。
“管事的。”鹿辭眼看已經對這些失去了興趣,卻又點了管事的話。
“仙……師,有……何吩咐。”
“你不必緊張……我出生在商賈之家,只是對你這生意的構思感到有興趣罷了。
既然翠浮酒樓是富貴人物遊樂的場所,為何不將這一張張舞桌獨自設立廂房,這樣不是更加能夠保證富貴人物的隱私,從而讓他們更加放開呢?”
“仙師”問到了他的專業知識,蔣千四氣勢一改,口若懸河的解說了起來,整個人充滿了詭異的自信。
“仙師有所不知。
一來,這個脫衣舞的妙處就在於觀賞,若是有客人按耐不住,直接下手,難免毀了意境,不能體會此間妙處,
他若不能體會此間妙處,則下次不一定還想再來。而將舞桌放置在大堂,則客人們不好直接動手,只能強行鎮定,被動的安靜觀賞,喝酒品評,慢慢體悟其中妙處了。
二來,這也是一種氣氛,周圍之人皆是同道中人,大家一起同樂,何嘗不是一種快活?”
……
“原來如此。”鹿辭心中釋然,不再多問,領頭向樓梯間走去。
燕煦三人面面相覷,就是個“仙人”也有見識淺薄的時候呀,當然他們只是感嘆這些“凡人”們玩的花而已。
眾人一一登上翠浮酒樓的五樓、六樓和七樓,每一層的氣氛越來越紙醉金迷,越來越驕奢淫逸,到了第七層,則是變成了一間一間的廂房。
只能透過光線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全果的女子身影透過廂房的窗,以修士的目力和聽力,難以忽視這些靡靡之聲和影影綽綽。
也有幾間房間,傳來嗓音好聽的男子討好之聲,好奇望去,竟是一圈男子在伺候女子。
這司雲界,多少還是和鹿辭前世中的古代有差異。
這裡的女人地位,雖然不如男人,但沒有類似女人不能當官之類的腐儒言論,甚至還有女豪強豢養面首,也不會因此受到譴責。
但總的來講還是男人一夫多妻的情況多些。
廟堂之上也有女子為官,比如皇帝后宮就沒有太監,而是女官代替,這個世界不存在“太監”這個職位,因為凡人可以練武,不存在非要閹割男子進後宮幹力氣活。
會點拳腳的女子也能勝任。
‘果然,人類骨子裡最愛玩的,到最後還是這些東西’。
鹿辭心裡的不屑快要溢滿了。翠浮酒樓,徒有虛名,堂堂尚書侄子開的酒樓,不過是個高階的窯子而已。
只是這三層以來,鹿辭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走腳下路,彷彿聽不見也看不見。
都是走過“問心關”的頂尖弟子,除了樓下說書的起了點興趣,這些女色之事根本沒能讓幾人亂了分寸。
“仙師,可否到此止步,樓上今兒不開放。”管事的一路走來,就在心裡唸叨“仙師”們可別爬上頂樓。
鹿辭止步,他的需求就是登上高樓,看一看玉京城的佈局。
因為任務的關係,他們不能直接飛上天去看,即使能夠施展手段不讓凡人看見,但是掛在天上是很容被妖獸察覺的。
管事的好聲好氣的請求他們止步,鹿辭本質上是不會氣欺壓凡人的,想聽聽理由。
他也沒答話,只是丟給蔣千四一個問詢的眼神。
“?”
“仙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