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親身經歷,花鈴才發現舒星的輕功果然超凡脫俗,遠遠超出她的想象。難怪他能在絕境中脫身,她看向舒星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不一會兒,陳玉樓等人也趕上了山頂。他環顧四周,發現山頂上盜賊和士兵加在一起也不足百人。他們初到瓶山時有千餘人,而今恐怕只剩下十分之一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這次瓶山盜墓行動,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鷓鴣哨脫離險境,眼神深邃地看向舒星,拱手致謝道:“此次瓶山之行,若非舒兄在此,我們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舒星淡淡地說:“哪裡哪裡,太客氣了。”
鷓鴣哨的目光在花鈴和老洋人身上掠過,最終落在舒星和陳玉樓上,誠懇地說道:“舒兄、陳兄,既已得知霧塵珠的線索,鷓鴣哨也要與你們告辭了。”
陳玉樓沉思片刻,鄭重地說:“鷓鴣哨,你現在就要走?聽說黑水城遺蹟早已被深埋於沙漠之中,難以尋覓,而且危機四伏,未知的危險無數。”
鷓鴣哨傲然挺立,微笑著說:“搬山一派尋霧塵珠數千年,從不怕困難和挑戰。唯一的擔心就是我的師弟師妹,希望陳兄和舒兄能代為照料。”
這些日子他帶著花鈴和老洋人,只是為了讓他們的見識更廣,視野更寬,將來好繼承搬山一脈的衣缽。
現在要去黑水城,他已經做好了面對種種危險的心理準備,根本不可能帶老洋人和花鈴同去。搬山道士這一脈僅剩下三人,若是全都遇害,道術就會斷絕。陳玉樓和舒星願意代為照顧,他放心了許多,尤其是將花鈴託付給舒星,這比跟在他身邊安全得多。“師兄,我也要跟你去黑水城。”“師兄……我也……”
“好了,都不要說了,聽我安排。”鷓鴣哨語氣堅定,最後又叮囑了二人一番,老洋人和花鈴這才答應下來。
陳玉樓拍了拍老洋人的肩膀,笑道:“小子,以後跟我多長見識,將來也好助你師兄一臂之力。”
舒星看了看鷓鴣哨,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黑水城遺蹟已被沙漠覆蓋,單憑搬山道術很難找到古墓。苦無寺的了塵長老是正宗摸金校尉的傳人,風水秘術名列天下前茅。你不妨去找長老幫忙,或許能順利進入黑水城。”
鷓鴣哨聽罷,驚喜交加,連聲道謝:“舒兄的大恩,鷓鴣哨銘刻在心!”
鷓鴣哨離開後,花鈴便乖巧地跟在舒星身後,寸步不離。
陳玉樓看著剩下的寥寥幾位兄弟,緊鎖眉頭,無奈地搖搖頭,問舒星:“舒兄,你有什麼打算?”
舒星望了望花鈴,回答道:“在瓶山再逗留幾天,然後我們就離開。”
陳玉樓沉吟片刻,無奈地說:“我此次瓶山之行,可以說是鎩羽而歸,羅老歪也不幸遇難。如果不能穩住手下的隊伍,一旦出現大批逃兵,周邊的小軍閥很可能會乘虛而入。到時候我們卸嶺群盜在湘陰就難以立足了。”
舒星思索了片刻,陳玉樓率領的卸嶺大力士與羅老歪的部隊緊密合作,將湘西一帶固若金湯,外來的勢力根本無法滲透。
如今羅老歪一死,對陳玉樓來說,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想要穩住那些裝備精良的軍隊,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陳玉樓在瓶山的失利已經讓他失去了部分威信,卸嶺眾人擅長的是 ,真要對抗正規軍,勝負難料。
但這是陳玉樓的麻煩,與自己無關,舒星也不願摻和。於是他拱手道:“陳總把頭,你一定能處理好的,加油。”
陳玉樓嘴角微動,心中覺得這話太過敷衍。把自己的難處告訴了他,難道不該客套幾句,留下來幫幫自己嗎?可惜舒星一向不受常規束縛。
見舒星無意相助,陳玉樓索性放下卸嶺魁首的架子,湊近舒星低聲說道:“舒兄,雖然這次瓶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