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回答的毫不猶豫。
幾乎是他剛問出口,她就回答了他。
沈聿青一雙眼終於有了焦距,他猛地轉頭看向了她,卻看到她堅定的側臉,臉上沒有一絲猶豫掙扎。
她不想吻她!
沈聿青拽過她,直接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他滿心的火終於有處可去,他用力的咬著她的唇,用力的卷著她的舌,用力的汲取她混亂的呼吸,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強硬而霸道的吻著她。
宋徽宜被他嚇著了。
他的吻一向暴戾兇猛,如他的人一般,但以前他還有興致慢下來安撫她。
此刻的他,沒有憐惜只有強攻,他不斷的攻城掠池,不斷的攻破她的防線。她能感受到唇舌上的痛意,甚至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像生鏽的鐵。
“疼!”宋徽宜驚聲尖叫,她推搡著他,“沈聿青你瘋了!”
沈聿青抬頭看她。
他不斷的喘著粗氣,一雙眼通紅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如冰冷的蛇,讓人遍體生寒。
宋徽宜有些害怕。
沈聿青的手,順著她洋裝的下裙撫了進去,毫無阻礙的貼上她腰間的肌膚,再往上,貼上她的胸脯。
他用了力。
“你要鬧怎樣?”宋徽宜也紅了眼。
她抬手將衣領上的蝴蝶結扯下,撒氣般一顆顆的解下釦子,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你要睡就睡!別和我假惺惺的說不睡!”
她目光如小獸一般,倔強的看著他。
解了釦子,她破罐子破摔的低頭咬住他的唇。
她吻得毫無章法,幾乎是在發洩,不斷的咬著他拉扯著他,吻得橫衝直撞,甚至還用她柔軟的手去探尋他的胸膛。
她吻著,然後哭了。
失了力,再也沒有和他賭氣的力氣,只是埋首在他的頸側,嚎啕大哭。
他為什麼要這般耍弄她!
下午在後院裡,她是奔著和他睡的心思去的。不是勉強也不是妥協,只是那點受虐性的心動在作祟。
她一邊極度討厭他,一邊看他又恍了神!
沈聿青不要,如今又要把這種關係變成妥協,變得難堪!
他將她送上天堂,讓她高興了幾個小時,又將她打入了地獄!
沈聿青手指一僵。
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在同一天。
溫熱的淚水鋪滿了他的脖子,他感覺到一大片的溼潤,也感覺到有淚水滾入他的衣襟,逐漸冰涼。
毫無預兆的,那些不爽,那些憤懣,那些想強佔她、想要她臣服他、想要殺人放火的心思,全部煙消雲散。
“別哭了。”
沈聿青的聲音柔和下來,他側頭吻著她的髮絲,近乎於呢喃,“徽宜,乖一點,我不睡你。”
他拍著她的後背。
安撫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她轉為啜泣,才停了下來。
他的雙手摸索到她的胸前,將她敞開的衣襟拉上,一顆顆將釦子扣上,又將她扯下來的蝴蝶結重新別好。
“回去吧。”他道。
宋徽宜拿著東西就跑了。
巷子裡有路燈,不黑,沈聿青還是將車往前開了一些,停在了巷子口。
他偏頭看向她的背影,看著她的腳步焦急凌亂,一直看到她小跑進了宋公館,才驅車離開。
他回了洋房。
沈聿青沒有開燈。
他孤身站在窗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一根一根的抽著。
窗外的樹影在搖曳,靜的能聽到風吹過帶起樹枝的沙沙聲。白霧繚繞在夜色當中,他有些失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