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一步。
剛邁出第一步,就見宋徽宜身邊的兩個暗衛舉起了手上的槍,緊接著宋徽宜右手手腕一動,一道銀色的光閃過他的眼睛,他別過了臉。
幾乎是同時的砰砰兩聲。
有人倒地。
周時回過頭,一個人手中握刀躺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氣息盡絕。
除了兩個彈孔,還有一枚小巧的銀色飛鏢,嵌入了男人的胸膛。
他受了傷,又同時和幾個人打鬥周旋,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反應略有遲鈍,剛剛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樣。
周時冷厲的眉眼終於有了些其它的情緒,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掃過宋徽宜。
那兩槍,是她身邊的暗衛打出來的,他知道。而那枚飛鏢,毋庸置疑,是她扔出來的。
他看到了她的動作。
宋徽宜走近。
她將手上的寬邊帽簷給了他,笑意更深:“物歸原主。”
周時濃稠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伸出手接過,手捏住帽頂,將帽子戴在了頭上。
“你這手飛鏢技術不錯,誰教的?”周時問她。
說這話時,他一雙銳利的眼掃過緊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
兩名暗衛還是保持著握槍的姿勢,警惕性並沒有少。
宋徽宜彎腰,將飛鏢從男人的胸口拔了出來,冷淡說:“誰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一命。”
她強調這一點。
周時不語。
知曉她沒有惡意,他吃力的蹲下身,隨便翻了個人身上的衣服,用力將他的衣服扯開,撕出幾塊布條。
腹部的傷口是槍傷,很疼,他做這一串事,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冷汗。
他將布條圍在腰間,用力的繫緊,用以止血。
如此反覆了幾次。
宋徽宜拿著手帕的手微頓。
她原本想用帕子擦掉飛鏢上的血跡,又注意到他的雙手已經滿是鮮血。
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帕遞給了他:“擦擦血。”
周時抬頭看她,眼底沒有情緒。
他指尖捏緊了幾分,最終還是接過了她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手上的血跡。
白色的帕子全部染上了紅色。
“你要是不介意。”周時指了指腹部的傷口。
“你用。”
得到宋徽宜的允許,他將帕子對摺了兩次,疊成有厚度的方塊,這才塞入了布條中間。
他用於吸血。
做這些事時,他鼻子聳動了兩下,問她:“你吸食大煙?”
“怎麼可能?”她從未碰過大煙。
“我熟悉大煙。”
周時沒有管她的否認,自顧自說,“大煙不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你從中獲得快感,也能讓你下地獄,不要碰它。”
宋徽宜想,他認為自己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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