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學期，臨近期末考，姜願考慮了下。

她這個成績不是很理想，需要補的知識點很多，言錦經常抽出自己很多時間幫她補習數學，看得出來，他的性格是那種特別替人著想的，會不會被她找上，因為答應了所以不方便拒絕？

平時她經過他的班裡，他也是很認真安靜地在角落看書，與其他人相比，像是自帶氛圍感般，心無旁騖，不受他人打擾，其他同學也沒有圍在他周圍找他問問題。

這樣想，姜願決定還是少麻煩他好了，如果有實在不會的題，再說吧。

幾天後，課間。

林子涵有道數學題不會，在打算請教一下數學課代表之前，她靠在同桌肩膀上低語，“哎，這種型別的題言錦是不是教過你。”

姜願接過她手上的卷子，看了眼題型，是比較難得分的大題類，這段時間她也在研究這種，但是沒有去問言錦。

她搖搖頭，老實說，“沒有。”

林子涵起身，“那我去問問別人先。”

幾分鐘過後，她從數學課代表座位那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姜願於是問，“還是沒有解決嗎？”

林子涵搖著她胳膊，“願願，你去把言錦叫過來好不好，讓他給我們講，他可有耐心了，他肯定願意一點一點拆分講解，像我這種基礎不紮實的人最需要了。”

姜願猶豫了會，“這……要不我帶你去問數學老師？”

林子涵不同意，詭秘一笑，湊近她，“怎麼？言錦不願意教？”

“怎麼可能。”姜願下意識。

“那是為什麼。”

她垂下眼睛，淡淡地說，“他肯定會教的，不過他最近在忙競賽的事，可能沒有時間。”

而且他還是班長，學生會的事務偶爾也需要處理。

“誰說我沒有時間？”

熟悉的聲音響起，嗓音之中還帶著一絲笑意，還是記憶中那般溫柔，像是春過後的風。

姜願錯愕，發現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教室的窗邊，挑著眉，上半身的雙手撐在框邊，彎唇衝她笑，嘴角的弧度很是好看。

自從換座位後，姜願和林子涵就被調到了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不僅要被太陽曬，而且上課打瞌睡期間還要隨時提防年級主任們的路過。

當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你怎麼來了。”

很快，沒等姜願反應過來，桌上的卷子就被兩根修長的手指捻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筆給我。”

“好嘞。”

林子涵笑得一臉燦爛，畢恭畢敬地把中性筆遞了過去，不斷地朝姜願使眼色，還動胳膊肘子的，眼裡透著曖昧之色。

這舉動整得姜願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頗有些無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希望言錦別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

言錦在卷子上標記了下，隨後細心地講解了起來，語速不緊不慢。

他側身沐浴著午後的暖陽，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金光色的光，眼角依舊是溫柔和善的弧度，惹人親近。

教室裡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住。

林子涵和姜願聽的很投入，最後姜願抬眸問他，“最後的結果是根號二對吧？”

言錦放下筆，卷子輕輕地放在她們桌上，誇讚，“聰明。”

姜願有點不好意思，“是你講解得好。”

“那這幾天為什麼不來問我。”他問。

姜願身體一頓，有些茫然，眼神對上他透著光的眼睛，往下，是脖子處潔淨整齊的校服衣領。

“啊，我……”

他又接著往下道，“我一直在等你。”

林子涵倒吸一口氣，八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