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扶起這個少年,可是剛剛他看見了那一幕。
因此他此刻的心理很糾結萬分,相當矛盾,他對眼前的少年所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他想幫他,可是他害怕自己也會遭受剛剛那個男人一樣的對待。可是這個少年表現出來的崩潰和害怕不像是假的……
太巧合了,太古怪了……
“你,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叫教會的人送你回去。”
“你不用害怕,我與教會的人關係還算不錯,我會告知他們具體情況的,到時候我和他們陪你一起回去,你不會受到傷害的。”
林清桁斟酌了一下,帶著一些安撫的意味這樣說道。
這裡離教會的位置並不算遠,他只要快去快回,預估十幾分鍾就可以解決。
到時候有教會的人陪同,如果少年是真的受傷了,那他就陪同他回家,避免教會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順便他還想問問關於這裡“宵禁”的事情。
如果是假的,那教會的人可以提供安全保障,還可以讓他說出剛剛同夥的位置。
“不,不要!”
少年在地上瘋狂的搖頭。
“你現在就帶我回去可以嗎?求你了!”少年伸手去拉扯林清桁的衣服。
林清桁輕微皺了皺眉,他自認為剛剛自己說的話,也算考慮周全。
為什麼少年還這麼固執的要求自己現在就帶他回家?
他心裡的天平朝疑惑這個方向偏了偏。
“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林清桁本想說十幾分鐘的,但是不知道這裡的時間單位是不是這樣計算的。
“相信我,好嗎?”林清桁轉身之前,對地上的少年說了這樣一句話。
然後快步朝教會的方向走去。
“不……不…不要啊,不要走。”少年在背後絕望的說道。
“誰讓你碰他的?”
在小巷黑暗深處,一個把玩著尖刀的清秀少年,緩緩走到坐在地上的少年旁邊。
“我,我沒碰他啊!”少年開口解釋道。
“你剛剛碰到他衣服了。”
“嘖,算了。”
澤維爾蹲下,將刀在他的手腕上比劃了一下,但是沒有下手。
“他沒有選擇救你,所以你要接受懲罰。”
少年聽見這話,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不不不,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和林大人說話了…”
少年的臉上也覆蓋了擬態的植物,褪去後,正是那個和林清桁說話,年齡稍小的修道士。
“既然這樣,那你就以後都不要說話了。”
一株細小的藤蔓從少年的嗓子嘴裡冒了出來,這株藤蔓很細頭很尖,像我們平時縫衣服的針線。
下一秒,少年的上下嘴唇,就被以穿針引線的方式縫起來了,物理意義上的。
疼。
難以形容的疼痛。
但是這個“針線”是從他的身體裡出來的,他無法阻擋,只能用手去抓自己的嘴唇,但是無濟於事。
藤蔓的速度很快。
少年的上下嘴唇被縫在了一起,他只要一張嘴,就會牽扯出血淋淋的傷口。
少年活生生被疼暈了過去。
澤維爾早在藤蔓開始動作時,就已經離去。
他沒興趣留下來觀賞,他還要回去等林清桁來主動找自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