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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中堂是掛在暗門上的,暗門與中堂同樣大小。裡面有四格,擺放著不少珍玩,寶光四射。
其中那座八寸高的胭脂飛馬紅霞閃閃,栩栩如生,雕工精奇細緻,雙翅半展似若飛騰而起,底座刻成疊石狀,可看到珊瑚的天然紋路,巧奪天工。
夜行人扯落櫥內的錦絨墊布;包起胭脂飛馬揣入大百囊中,順手牽羊沒收了五六件體積不大的珍玩,同驚恐的椅壁打抖的陳二老爺說道:“謝謝,閣下的寶藏真夠豐的,下次再來拜訪。”
不管陳二老爺有何反應,出手如電閃,一把拔回鏢掠向倒在窗臺上的大漢屍體,取回屍體上的鏢。
“……”陳二老爺捕得淒厲狂叫。
“砰砰砰!”成門被震得山響。
有人在外面急叫:“老爺,老爺,開門一”
“啊一哎喲!”陳二者爺只知道號叫。
一聲暴露,沒重的廳門被人憧開了,兩名打手搶人,大吃一驚,槍上去扶。
“老爺,怎麼了?”一名打手問。
“有……有賊……”
“賊在那裡?”打手追問。
賊早就走了,廳內空空。
“我的胭……脂飛馬……”
微風凜然,一個蒙面人無聲無息地國人,介面說道:“對,在下就是來向你要胭脂飛馬的。”
兩打手大驚,丟下陳二老爺,左右一分,一刀一劍迅即出鞘。
“閣下,拉下你的遮羞布。”引劍待發的打手撫聲叫:“我五花劍龐飛,要看看閣下是何見不得人的匪類。”
“你們好像在自相殘殺,這裡有禍事了。”蒙面人,瞥了兩具屍體一眼,不理睬五花劍:“誰先拿到了胭脂飛馬?給我,我要。”
蒙面人也穿了黑衣夜行衣,頭上有油綢裹頭巾,加上蒙面巾,看來與戴頭罩沒有兩樣,因此痛得神智大亂的陳二老爺,根本分不出是不是同一個人,切齒厲叫:“岡聰飛馬你已經拿走了,你不寧什麼?龐師父,快捉住他……”
五花劍大喝一聲,搶上攻出一招寒梅吐蕊。蒙面人懶得拔劍。左後一舉,食中二指座空點出。
劍尖距蒙面人的胸口還有半尺。
這是說,雙方的身軀相約在五尺半至六尺距離。
“嗯……”五花劍如中雷擊,胸口七坎大穴一麻,創尖墜地,直挺挺向前一栽,腦袋剛好撲在蒙面人腳前,沒有掙扎。
那位正欲搶上的打手,突然打一冷戰,扭頭狂奔。
對方好像根本沒有動手,而五花劍竟然在六尺外摔劍倒地,無緣無故昏厥,太可怕了,聰明人怎敢再逗留?
蒙面人徐徐逼問陳二老爺,說:“你走不了的,你一定是老二陳,胭脂飛馬……”
破窗人影再現,有人介面:“胭脂飛馬是我的。”
蒙面人一聲冷叱,轉身、拔劍、出招;一氣呵成奇快絕倫,劍出鞘龍吟震耳,劍氣進發電虹疾射。
又是一個夜行人,但穿的卻是黑袍,水淋淋地頭上戴了一頂寬大的雨笠,隨聲一驚即至,恰好迎上蒙面人攻來的長劍。
夜行人已來不及拔劍,也沒有將蒙面人看在眼下,水淋淋的大油一樣,卷向攻來的長劍,水淋淋的大袖沉重,這一擊也勁道渾雄無匹。
“嗤!”大袖斷了一截,有金石聲傳出,而非裂帛響聲,由此可知夜行人的衣袖威力駭人,定然不怕普通的劍,可是卻被蒙面人的劍削斷了。
劍虹再吐,蒙面人展開了空前猛烈的追擊。夜行人極感意外,先機一失,便喪失了乘隙反擊的機會,只好快速地後退,用另一罡風進發的大袖,從劍旁一而再深入,阻止蒙面人如影附形的身形逼進,封了四五劍,已退抵破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