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剛想說什麼反駁,沐北棠又開口道:“為什麼初雪妹妹就這麼確定救我的人一定是太子殿下呢?畢竟我都記不清了呢,初雪妹妹當時好像也沒有在現場吧,難道是初雪妹妹編造了一個謊言來欺騙大家?”
聽著沐北棠學著自己的語氣說話,沐初雪啞口無言,剛想用玉佩的事來衝擊沐北棠時,卻又聽見沐北棠用自己最看不慣的語氣說著話,語氣淡漠,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才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一樣,而自己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哦對,我想起來了,當日我昏迷之前我看到救命恩人為我擋下了雪獸的一掌。大家應該都知道雪獸的爪子有毒吧,被抓得那麼深,不可能沒有傷痕的。”
司輕寒聽著沐北棠的話,突然一愣,傷痕?這麼說的話,六年前夜煊消失的那幾天都有了解釋,這塊玉佩有西景國獨特的印記,整個大陸只有夜煊一個人有,而且這的確是父皇送給夜煊的那一塊
“既然你們都說我忘恩負義,那今天便讓證人去看看太子殿下的後背是否有一道抓痕。如果太子殿下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沐北棠自願退出風雨學院的招生大賽,並自廢修為。”
“怎麼樣?這個買賣合算嗎?我的好表妹,還有太子殿下。”
沐北棠從注意到司輕寒的異常舉動時就有所懷疑,那塊玉佩可能真的如前世孃親所說那般是賀玄策撿到的,雖然機率很小但當下的情勢她只能賭一把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想,如果救她的人不是賀玄策的話,那那個人會不會是夜煊
“這”
觀戰席上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沐北棠,你究竟要將皇室的面子置於何地?!”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賀玄策突然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音,配著現在他狼狽的樣子,平時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風雨學院不在四大國的管轄範圍之內,實力神秘莫測,外人休想對風雨學院內部的事物橫插一腳,比如這次的比賽。
所以,就算他的父皇有心幫他一把也有心無力。
“沐北棠,我把你當成妹妹,小到大一直護著你,寵著你,無論你有多少脾氣,我也慣著你。結果,你卻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沐北棠啊,你果真是雪兒說的那般,是個無情無義,薄情寡義之人?”
說到最後還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賀玄策這一段話說得情深意切,讓人聽了著實替他感到不值得。
觀戰席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著沐北棠如何無情無義,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但,站在賀玄策旁邊的司輕寒則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賀玄策,俊美的臉上陰雲密佈,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呵,好傢伙,想轉移注意力啊,搶了我兄弟的東西,還敢用這件事叫囂?
司輕寒看著賀玄策沾滿血汙的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陣讓人不易察覺的厭惡,慢悠悠地說道:“不如這樣吧,賀兄,我們去找風雨學院的導師驗證這件事吧。風雨學院的老師最是公正,肯定是不會做出欺瞞之事的。若真像你說的,你從小到大一直護著沐北棠,那背上肯定是有傷的,將證據撂在這些雜人面前,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況且,風雨學院的老師哪一個在這片大陸上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你這皇室的貴體被他們瞧見也不會被說丟了面子的。”
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司輕寒每說出一個字,語氣便加重一分,無不是刻薄嘲諷之意。
:()清冷帝君被她哄的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