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樂安忍不住那壓迫,默默躲到風翼身後的時候,楚墨收起劍,扔給風翼。
走到堂中,泡桑晴做的紅茶,那股蜜香清甜味,將他眼中的殺氣漸漸斂去。
“害,終於不瘋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第一樂安拍了拍胸口,自顧自倒上茶,喝了好幾口,方才將剛剛受到的驚嚇給驅散。
“風翼,那件事情,查的如何?”
聞言,風翼眉眼染上些嚴肅,去將所有的門和窗戶關上後,才過來道:“那位前皇后的皇子,確實是失蹤了。”
“據說,當年前皇后與襁褓中的孩子墜崖後,宮裡的人只找到前皇后的屍體,但那皇子的屍體,並沒有找到。”
“這麼多年以來,皇上一直有派人,在暗中尋找。”
楚墨聞言,神色不為所動,“那楚修身邊的人,可有收買到?”
“收買到了,只是他在楚修那裡,並不是很受器重。”
“無妨,只要能知道楚修的訊息就行。”
既然楚修要站在錦王那邊,那就在他身邊安插人手,便能從中獲取些有關於錦王的訊息。
“對了主子,過幾日就是拜月節,那時皇上會攜當今皇后,和太子錦王等來城中觀景樓看百姓們點天燈,一同慶祝。”
這是風翼在打聽訊息時,無意間聽到的。
“那一定很熱鬧,我們可不能錯過了,我還沒有見過皇上呢。”
第一樂安很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楚墨凝著的臉色。
皇上,他也沒有見過。
今晚不用再施針治療,楚墨回了正苑,桑晴正要脫衣躺下,聽到聲音,忙將寢衣又穿上。
風翼將楚墨推進房中,就退了出去。
畢竟有桑晴在,他也不好伺候。
“你,今晚,要睡在這嗎?”
問完,桑晴發現自己問了個很多餘的問題。
都進屋關門了,不睡在房裡,還能睡哪裡去?
但楚墨並沒有因此生氣,“嗯。”
聞言,桑晴只好下床來,幫他更衣,“嘶。”
在幫楚墨解腰帶時,她手指上的傷被碰到,她忍不住輕撥出聲。
“怎麼了?”
嘴上雖然這麼問著,但楚墨垂的目光,已經看見她的手指,用紗布包紮著。
“沒事。”
桑晴仗著他看不見,就說謊。
想要繼續幫楚墨解腰帶時,楚墨抓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傷到手了?”
說著,他的手摸索似的撫上了她的手指,眉頭頓擰,“今天不是在府中嗎,怎麼受傷了?”
事情敗露,桑晴不得不說了,“包茶餅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只是小傷,無礙。”
“讓第一樂安看了嗎?”
他還是抓著桑晴的手不放,言語中都是擔憂。
聽到他這大驚小怪的話,桑晴不由輕笑出聲,“沒事,小傷罷了,不用勞煩第一樂安。”
說到第一樂安,她想起今天風翼的怪異,便試探道:“他還要給你治療,我這點小傷無礙的。”
“我已經……”
好了兩個字卡在楚墨喉嚨裡。
桑晴清冷澄澈的眼眸,緊鎖著他說話的唇,等著他的下文,可是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改口道:“看你這會的時間,也不耽誤給我治療。”
“那夫君的傷,可有好些了?”
桑晴順勢問。
楚墨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眼眸很想落在桑晴臉上,但只能強忍著,抿了抿唇,“嗯,有一點感覺了。”
聞言,桑晴臉色微喜,將精緻的臉,湊到他眼底,粉嫩的朱唇吐出幽蘭之氣,“那你也能看見了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