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那個殘廢將軍?”牧九思很是愕然,“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想不開嫁給個殘廢?”
“牧九思。”
皇甫錦幽幽吐聲,睨了眼他,掃過旁邊的楚修。
牧九思這才故作反應過來,“抱歉,楚公子,我方才有些口快了,沒有貶低你大哥的意思。”
楚修眉眼微垂,“無妨。”
皇甫錦盯著他的神色,很淡然,似乎真的不在意旁人說他大哥楚墨是殘廢。
也是,畢竟只是堂兄弟。
他將目光重新落回桑晴身上,已經買好東西上了馬車。
他眯起眸,捏著茶杯的手指在打著轉。
如牧九思所說,她一個好端端的姑娘,為何要嫁給楚墨這個殘廢,為了什麼?
“她叫什麼名,是哪個府邸的千金?”
楚修還在目送桑晴漸漸遠離的馬車,聞言,怔怔地收回目光,“桑尚書嫡女,桑晴。”
聞言,皇甫錦的眸光再次凝起。
桑尚書嫡女,出身不差。
名字也好聽。
她究竟是為何要嫁給楚墨這個殘廢?還要養兩個拖油瓶?
那個女人看起來,可不像是蠢到自討苦吃的人。
看來,應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皇甫錦,最喜歡的就是挖掘別人的秘密了。
至於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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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第一樂安兩天的診治,外祖母不光是腿好些,整個人都精神很多。
今天來林府,還恰巧碰上林老太其中一個徒弟也在,姓徐名章。
三十有二,卻還未娶妻生子。
“徐叔。”
桑晴見到人,微微福身。
徐章目光落在她身上,點了點頭,“在將軍府可安好?”
對於桑晴嫁給楚墨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是不知的,知道後已是大婚當天,即便他們有很多話要說,都已晚。
第一樂安在給林老太針灸,兩人便出門說話,阿陽已經被府中丫鬟帶去旁邊玩。
“挺好的。”
兩人坐在樹蔭下,桑晴的目光一直落在阿陽身上。
徐章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個孩子。
“聽黃掌櫃說,你要將那沉香酒樓,改為茶樓?”
桑晴收回目光,“嗯,我打算做普茶樓。”
聽到普茶二字,徐章眉宇染上絲凝重,但他還是開口,“勇於嘗試,挺好。”
做生意,本就是風險與利益並存。
只有多去嘗試,才能打磨出自己的路來。
“師父和師孃沒有做普茶生意,但做了其他茶生意,現在便是由我在打理,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來問我。”
“嗯,那以後可能就會勞煩徐叔了。”
對於生意這方面,她接觸的很少,確實要多多向前輩學習。
呆到下午,第一樂安結束針灸,桑晴和他就趕回府,楚墨那邊還需要治療。
“桑晴,你怎麼帶外男進來了?”
在府中前院花園中,又碰上馮氏,桑晴覺得馮氏是專門在這等自己的。
而事實也正如她所想,馮氏昨天先是在瀟府受氣,後受楚仲和楚修的氣,晚些時候,還要被太夫人叫過去訓斥,肚子胸腔裡都裝滿了火,無處發洩。
今早發現桑晴跟著個外男出府,就專門在這等著他們回來。
不能出門,她還不能在府中找人撒撒氣嗎。
而且,昨天她們在瀟府被人那樣欺負,這個臭桑晴也沒有站出來幫她們說話,她將這事情告訴婆母,婆母竟然不打算訓斥桑晴。
這一點也不公平。
明明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