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身材修長而挺拔,宛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任憑風吹雨打也絕不彎腰低頭。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牢牢地鎖定在宋嬌嬌所在的方位,眼神之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急之色,似乎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看到這樣的情景,宋嬌嬌不禁輕輕地抿嘴一笑,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在這笑聲之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
她輕聲呢喃道:“我之前還真以為咱們這次必死無疑了呢!”
一旁的許至旬聽了她的話,也跟著微微一笑。
不過由於身體狀況不佳,他的笑容看上去多少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即便如此,從他的眼睛裡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抹對未來充滿期待和希望的光芒。
宋嬌嬌見許至旬倒在地上,連忙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握住他的胳膊,柔聲說道:“來,我試試能不能把你拉起來,感覺怎麼樣,還能走動麼?”
她那美麗的眼眸中滿是深深的關切之情,彷彿此刻的許至旬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說話間,她小心翼翼地將許至旬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生怕弄疼了他。
許至旬強忍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硬撐著抬起頭,輕哼了一聲後,故作堅強地回答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我當然可以走!”
然而,話音未落,他便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拳,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
可是,那鑽心般的疼痛如潮水般不斷襲來,使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宋嬌嬌見狀,哪裡會不知道許至旬此時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抓住許至旬的手腕,然後用力將其搭在了自己柔弱的肩膀上。
緊接著,她使出全身力氣,緩緩地將許至旬從地上攙扶起來。
此刻,宋嬌嬌嬌小的身軀似乎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她穩穩地托住許至旬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極其艱難地向前挪動著步伐。
就在這時,慕容瑾心急火燎地匆匆趕來。
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宋嬌嬌正吃力地攙扶著受傷的許至旬時,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呆立當場,雙腳如同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兩人,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原本明亮的雙眸也隨之黯淡無光。
一種難以言喻的煩悶感猶如野草般在他心底瘋狂蔓延開來。
慕容瑾深深地吸了口氣,極力剋制著內心洶湧澎湃的複雜情緒,用略帶沙啞的嗓音開口問道:“你……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兒?”
儘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但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絲絲擔憂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
聽到慕容瑾的問話,宋嬌嬌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轉過頭來,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答道:“我沒事兒,倒是他受了傷,你那裡可有馬車?得趕緊送他去醫治才行。”
說完,她又回過頭去,全神貫注地照顧起身旁的許至旬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慕容瑾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與黯然。
宋嬌嬌的語氣顯得頗為急切,那聲音彷彿被焦慮所點燃一般,急促而緊張。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許至旬身上,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彷彿恨不得立刻將許至旬身上所有的傷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慕容瑾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此路蜿蜒曲折,山勢險峻異常,根本尋不到馬車的蹤跡,唯有馬還可供驅使。”
話畢,他不禁微微皺眉,凝視著許至旬的眼神裡,悄然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
宋嬌嬌聽聞此言,未有半分遲疑,毫不猶豫地徑直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