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此時同樣全神貫注,只見她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由於過度用力,嘴唇已經略顯蒼白,但她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氣勢。
那目光猶如燃燒中的小火苗,即便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依然堅定不移,毫不退縮。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而又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突然從遠處傳來,那聲音先是隱隱約約,隨後越來越清晰,由遠至近迅速逼近。
每一步都如同重錘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之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塵土紛紛揚揚地飄起,在空中形成了一小團一小團如煙似霧般的塵埃。
木時此刻則是滿臉漲得通紅,那鮮豔的紅色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從他的臉頰一路蔓延至耳根處,他的雙眼之中更是閃爍著興奮與急切相互交織而成的耀眼光芒。
只見他面色漲紅,情緒激昂,聲音因極度的興奮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那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宛如在舌尖上歡快跳躍的熊熊火焰一般,迫不及待且急切無比地想要衝破喉嚨的束縛,向外噴薄而出。
這聲音飽含著一種近乎於無法遏制的激動之情,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迅速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
“主子,聽說宋小姐留了新線索?”他瞪大雙眼,目光如炬,牢牢地鎖定在慕容瑾身上,生怕錯過對方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此時,他的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光芒裡滿滿都是對新線索的熱切期待和渴望。
一旁的木光見狀,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立刻迎上前去。
剎那間,他那張原本平淡無奇的臉龐上,瞬間堆積起滿滿的諂媚笑容。
那笑容誇張至極,猶如唱戲時所戴的臉譜一般,色彩鮮豔且扭曲變形,他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隙,幾乎完全被周圍的肌肉擠壓得看不見眼珠了。
不僅如此,他還一邊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著,身體猶如狂風中的柔嫩柳枝般肆意扭動著。
其動作幅度之大,簡直令人瞠目結舌,彷彿此刻他已然化身為舞臺之上最為璀璨耀眼的舞者,正竭盡全力地透過這種極度誇張的方式來吸引在場所有人的關注目光。
同時,他嘴裡也沒閒著,忙不迭地拍起馬屁來:“我早就說過啦,宋小姐那般聰慧過人,又豈會沒有後手呢?她呀,就好似那從天而降的九天仙女一般,擁有著超凡脫俗的絕世智慧!怎麼可能不留給我們一些關鍵線索呢?”
木時面無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冷漠如冰,不帶絲毫感情。
只見他的嘴角緩緩地上揚,勾勒出一道細微卻又極為刺眼的弧線,一抹嘲諷之意從他的唇角溢位,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輕而易舉地將木光那張諂媚的面具劃開,暴露出其下的真實面容。
木時輕啟薄唇,話語如箭般直直射向木光:“你何時曾說過這話?不過是馬後炮罷了!”
聽到這句話,木光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萬分,就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嚨一般,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窘迫和尷尬。
他的雙眼開始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瞟,目光閃爍不定,頻繁地眨巴著眼睛,似乎想要從眼前這令人難堪的場景中尋得一條脫身之路。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只能結結巴巴地回應道:“現……現在說難道不可以嗎?”
此時,木光的聲音已經細若蚊蠅,微不可聞,與他先前誇誇其談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的心虛無力,彷彿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已然被徹底戳破,令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瑾突然開口,他甚至連頭都未曾抬起一下,只是冷冷地丟擲兩個字:“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