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一連冷落了紀凜川兩週,沒想到梁思琪竟突然約見她,當起了紀凜川的說客。
“沈小姐,這裡。”
沈知如約而至,循聲望去,梁思琪正坐在咖啡廳的角落向她招手。
她穿著一件米色針織連衣裙,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妝容精緻卻不張揚。
與沈知一般的年紀,任誰看了都不會聯想到她會是紀凜川的小媽。
沈知剛坐下來就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珍珠手鍊,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十分刺眼。
“你好……”
沈知在她對面坐下,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為好,服務生適時地端來一杯拿鐵。
“咱倆應該年歲相仿,私底下你叫我思琪就好。”
梁思琪莞爾一笑,沈知卻不敢真這麼稱呼她。
“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梁思琪輕輕攪動著面前的咖啡,目光有些飄忽,"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凜川。"
沈知的手指微微收緊,腦海中竟莫名想起上次在紀家別墅裡,那個叫紀綺川的小男孩用稚嫩的聲音說"著壞女人,搶爸爸"時的表情。
那雙眼睛,和紀凜川如出一轍。
“凜川他……最近好像不太開心。”
梁思琪頓了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很細心做了許多,卻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解釋。”
沈知沒有搭腔,她便自顧自說著。
“以前,他為了給喜歡的女生買生日禮物親自飛到國外去,結果卻連禮物都沒送出去。"
沈知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紀凜川送她的第一份禮物,是一條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
他說是隨手買的,原來……
“你別跟他一般計較,凜川他是很愛你的。”梁思琪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沈知猛地抬頭,"梁小姐,你和凜川……"
"我們認識很久了。"
梁思琪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久到……我都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知的手心開始冒汗,突然想起傅南風給她看的那些照片,照片裡的女人站在紀凜川身邊,或近或遠。
現在看來,那身影似乎和眼前的梁思琪重疊在一起。
"那時候,我在醫院做護工,認識了凜川的爸爸……"
也就是說,在認識紀桓之前,她就已經認識紀凜川了。
"梁小姐,"
沈知打斷她的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梁思琪放下咖啡杯,珍珠手鍊與杯壁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凜川他真的很在乎你。"梁思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好了。"
沈知突然起身,咖啡杯被不小心打翻,褐色的液體在桌面上蔓延。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可為什麼他不自己來找我?"
眼看沈知略有不悅,梁思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是我,實在看他這段時間情緒太過低落,才自作主張……”
梁思琪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感情,一旦錯過就沒有了,別像我……"
聽著她意有所指的話,沈知踉蹌著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椅子。
這哪裡是來當說客,怎麼聽都像是宣示主權吧?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知逃也似的離開了咖啡廳,她摸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找到紀凜川的號碼,卻遲遲按不下撥號鍵。
打給他又該說什麼?質問?求證?還是……
這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