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山腳下。

李蓮花仰頭望著臺階：“還真的有不少人爬山。”

他側頭看向一旁：“這邊的路緩一點，那邊跟一條直線一樣。”

笛飛聲踏上臺階：“所以，你說的幾條路，應該是正確的。”

李蓮花抓了一把雪，語氣自信：“那是，你不是說了，我是老狐狸。”

他將雪捏成一個雪球，往山坡無人的地方丟去。

笛飛聲掃了一眼他的動作：“扔的也不遠。”

他低頭捧了一把雪，捏成一團，丟了出去。

只見雪球如同離弦之箭，直直的打在一棵樹上。

李蓮花撇了撇嘴：“整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他側頭看向身側的張起靈：“小哥，你試一試。”

“好。”

張起靈用手將雪堆了一團。

他用力捏了捏，眉梢一揚：“那棵樹嗎？”

話音剛落，雪球直接丟出去。

李蓮花望著正中樹幹的雪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準頭不錯啊。”

“適合打雪仗。”

他頓了一下，補了一句：“我說的是，南方打雪仗，不是北方打雪戰。”

張起靈捏了一團雪，在手裡捏著造型，半晌道：“花花，你看，這個像不像玫瑰花。”

李蓮花拿過他手裡花，眼底閃過喜色：“手夠巧的。”

他將雪遞給他：“我也會。”

笛飛聲站在平臺上，見兩人已經玩上雪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打擾。

李蓮花用雪在掌心捏成一層花瓣，一層層的花瓣貼上雪球。

他看著逐漸成型的玫瑰花，溫和一笑：“小哥，這個像不像?”

張起靈雙手捧過，眼底閃過細碎的光澤：“像，好看。”

李蓮花聽見他誇讚，微抬下巴：“那是，我的手可不止握劍。”

他的指尖落在玫瑰上，眸中帶著暖色：“玫瑰不會一直盛開，會枯萎，會融化，但我與老笛，會一直陪著你。”

“玫瑰應該是紅的，你卻擁有了雪色的玫瑰……”

“希望你，如這玫瑰一樣，不被定義。”

張起靈聽著他的話，眉眼漸漸帶笑：“花花，你的玫瑰沒有帶刺。”

李蓮花踏上臺階，眸光裡閃爍著什麼，嘴角忽而一笑：“我們送給你的玫瑰，永遠不會有刺，因為怕扎傷你。”

笛飛聲聽見李蓮花的話，也笑了一聲：“走吧，去那高處看一看。”

李蓮花眼底閃過狡黠：“那高處……”

張起靈將玫瑰放在一層的潔白的雪上，主動地接話：“我去過……”

三個人笑著，一同說：“沒意思。”

李蓮花笑著指了指張起靈：“行，你都學會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打鬧。

行了一段路，笛飛聲望著三條路，面露思索：“往哪裡走?”

面前有三條路，一條筆直的路，兩側的路平緩。

李蓮花指了指左邊：“這邊吧，瞎貓碰死耗子。”

笛飛聲嘿笑了一下：“也是，萬一遇到了呢。”

走了一段路，張起靈目光落在遠處，聲音輕輕地：“花花，阿飛，那是松鼠。”

李蓮花咦了一聲：“這麼小……抱著一個堅果。”

直到松鼠消失，他才收回目光：“這麼冷的天，松鼠居然還會出門。”

張起靈望著松鼠消失的方向：“那個動畫片裡面，好像也有一隻松鼠。”

李蓮花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笑著回道：“你是說蹦蹦?”

“熊大與熊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