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眸中也帶著疑惑，都是衝著張家而來。

張家分崩離析多年，沒想到還這麼遭人惦記。

笛飛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都繞不開張家。”

“但是，如今你不是一個人。”

“你還有我們。”

他靠在他身側，嗓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格爾木療養院的事，不會再重演，之後各種受委屈的事，也不會發生。

張起靈平淡的目光中，露出暖意。

他恍惚了很久，才輕輕地笑了起來，輕聲說：“我知道。”

李蓮花語氣裡帶著笑意：“知道就好，再敢像上次那樣冒險，你給我小心一點。”

萬一真的死在宮廟，他與老笛，真的是會對整個九門動手。

張起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會。”

笛飛聲眯了眯眼，眸色一暗：“過完年之後，盤古一事，也該儘快解決。”

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李蓮花起身道：“確實不能拖了。”

他拿過衣服：“洗澡，打遊戲。”

笛飛聲見他走入浴室，側頭笑著看向張起靈：“他還有心情打遊戲?”

張起靈已經習以為常：“他有自己的節奏。”

他思忖良久：“那女孩身體裡有什麼東西？”

李蓮花只說有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笛飛聲眼底掠過不解，疑惑莫名：“他方才沒說，等會問一問，保不齊就是什麼蟲子。”

“這個盤古組織，似乎很擅長用蟲。”

“屍蟞丹也能復刻，進階的藥裡，也是一種蟲子。”

張起靈想到那個中蠱的女孩：“還是說，跟上次那個學生一樣，中了蠱。”

笛飛聲垂眸，斟酌很久才道：“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希望不是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李蓮花從浴室走出來。

他低頭將頭髮理順：“你們誰去洗?”

笛飛聲看向張起靈：“小哥先去。”

他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剛剛與小哥，還在說那個女孩的事。”

“他體內有什麼?”

李蓮花將頭髮放在耳後：“體內有痋，不過只是讓她精神狀態不好。”

“當然，長此以往，容易走極端，我已經用揚州慢，幫她把體內的蟲解決。”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只是沒想到，線索會指引到一個方向。”

“看來這個地方，還真的是得走一趟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杭州盤古一事。”

“警方似乎已經有所察覺，透過上次被抓的人，順藤摸瓜，抓到了不少人。”

笛飛聲凝眉注視了他片刻之後：“居然沒有斬草除根?”

這些人居然還能活著?

李蓮花倏地抬起頭，黑眸閃了閃：“你覺得呢？”

他將枕頭靠在身後：“他們這群人，早已經把命看的輕飄飄的。”

“這些人在看守所，集體服毒自殺。”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把毒塗在手腕。”

笛飛聲收起笑意，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已經忠心到這個份上。”

“聽聞當年張啟山，將037的箱子封存在倉中，那群官兵，互相槍殺。”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這037的事，如今已經真相大白。”

李蓮花低頭玩著手機，隨口回道：“可能，那是他們的信仰吧。”

“只能說，張啟山有那麼一點魅力。”

笛飛聲聽聞他誇讚張啟山，嘴角含笑，語氣卻十分輕慢：“他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