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猶豫片刻,走上前:“小鬼……”
他頓了一下又說:“族長。”
李蓮花上下打量他一眼:“沒想到,你的變化真大。”
放野時候的張海客很青澀,領著他們的蠍子小隊。
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他側頭給笛飛聲遞了一個眼神:“我們去前面看一看。”
“我記得前面有一個地方可以滑雪。”
笛飛聲點頭跟上去,獨留兩個人敘舊。
“你去的地方,是當年帶小官滑雪的地方吧?”
“不怕你的藕粉說,透過滑雪,看小官。”
“那叫什麼,莞莞類卿。”
李蓮花白了他一眼:“你真的是。”
“老笛,你這聽牆角的能力。”
笛飛聲神色坦然:“這不叫聽牆角,我很光明正大。”
當面聽的。
李蓮花在廟宇尋到一塊板子,走到山坡坐下:“這還是當年的模樣。”
“沒有變化。”
他抖了抖袖子:“老笛推我一下。”
笛飛聲冷哼一聲:“慣會使喚人。”
話雖如此說,但還是認真地推了一把。
白雪之下結著冰,木板直接滑了下去。
李蓮花誒了一聲:“你這力度剛剛好。”
寒風迎面而來,沒多久,木板穩穩的停下。
李蓮花撿起木板,踩在冰面上一滑,翻身一撐,穩住身形:“老笛,這板子夠長,我們一起玩唄。”
他走上山坡,將板子放下,側眸看向笛飛聲,拍了拍板子:“快點,快點。”
笛飛聲掃了一眼板子,順著他坐下:“李蓮花,你現在幾歲。”
“十八啊。”
話音剛落,他直接一蹬,木板滑了下去。
笛飛聲聽見他理直氣壯的聲音,輕笑一聲:“下次還是說二十四吧。”
“十八容易被拆穿。”
李蓮花起身拍了拍手:“有道理,我二十四,你二十五。”
他撿起木板遞給他:“我倒是覺得,年齡不重要。”
“你看百歲老人,都叫小哥。”
“就你我這張臉,出去打工,高低得叫小李,小笛。”
笛飛聲聽見他詭辯,笑了笑:“有道理。”
張起靈與張海客說完話,尋兩個人的身影。
他頓足看向遠處,兩人正旁若無人的滑冰。
“老笛,你這樣滑的有技巧。”
李蓮花指了指旁邊:“我們往旁邊走一走,那裡有弧度。”
“能衝一下,刺激很多。”
笛飛聲點頭走過去:“小哥過來了。”
他將板子放下,坐了上去。
李蓮花垂眸,睨了一眼底下的人影:“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我還以為得有一段時間。”
他坐下拍了拍藏袍上的雪:“不過,過去了這麼久,與張海客,也沒有很多想說的。”
笛飛聲淡淡道:“當年的小哥就是一個替死鬼。”
“那個代理族長……”
他側頭道:“他應該還活著。”
“吳邪當年不就是透過那個老頭,知道許多張家過往。”
“並且點燃了張家的那個什麼穿雲箭。”
李蓮花冷笑一聲:“小官的仇,我們報了,當年所有人的張家,都中了小碧茶的毒。”
“這小哥的仇,可不能忘記。”
他眼底閃過寒意:“對了……你身上還有什麼毒?”
笛飛聲低頭思索:“藥魔的那些毒,毒方我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