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吃完了才給我做飯?”
容辭仰頭看向他,“難不成我得先伺候你吃完,自己再去吃?”
她可不是傭人。
她說得理直氣壯,像是沒心沒肺。
雖說這樣吃飯不太方便,可男人似乎毫不在意,臉色比起剛回來時好了許多。
兩人默默吃飯,誰都沒再說話。
“吃完了,”容辭待在他懷裡,瞧著他優雅地擦著嘴唇,“你可以出去了,我來收拾。”
她瞧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電腦,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說著就準備起身離開。
男人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腰,她剛起身就被猛地拉了回來。
“還有什麼事?”
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他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還疼嗎?”
容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她扭頭看向窗外,抿著嘴唇回答,“還沒好。”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瞧見她長長的睫毛。
男人語氣不變地問,“是不是不想讓我碰你?”
容辭看著窗外游泳池裡的水在燈光下泛出藍色的波光,沒有回應。
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她半邊臉,他低下頭去吻她。
當屬於男人的氣息靠近籠罩過來時,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側過臉。
安庭深的動作僅僅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強行把她的臉扳了回來,接著低頭吻了下去。
她的手撐在他胸膛上用力推拒,可他就像毫無察覺。
吻得越來越深,他似乎愈發沉醉其中,不但怎麼推都推不開,還乾脆重新抱起她放在寬大的書桌旁。
一隻手控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毫無顧忌地盡情吻著她。
最後,她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書桌上。
“安庭深……”
她手握成拳頭,用力砸在他肩膀上。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面板上,她的手腕被他輕易扣住,男人吻完她的唇後,沿著下巴一路吻到她的鎖骨。
原本已漸漸消散的回憶,剎那間如潮水般全部湧來,那些屈辱與疼痛,仿若再次侵襲她的神經。
沉醉在當下的男人,聽到了她細微的啜泣聲。
他的動作瞬間停下,旋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沉默片刻,待她情緒稍緩,他才低聲問道:“你怕我,對嗎?”
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略顯凌亂的長髮,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嘆息,“連親吻都不行嗎?”
“放開我,我要回家。”
這種親密的事難以把控,親著親著就容易失控。
雖說她身體已不再疼痛,可那些痕跡還未完全褪去,況且她此刻也不想有這般親密舉動。
容辭推開他,從書桌上下來,低頭整理著衣服,聲音略帶沙啞:“讓王媽上來收拾碗筷和桌子吧,我要走了。”
安庭深望著她的背影,眉頭緊蹙。等他拿定主意,便邁開大長腿跟上了她的腳步。
容辭伸手去拉門把手時,手臂被一把抓住,整個人被扭轉過來,直接靠在了門板上。
英俊的臉龐彷彿籠罩著一層薄紗,“柳容辭,”他緊盯著她的臉,這三個字好似從喉嚨深處擠出來,語氣平靜卻打破了剛才所有的溫情,“你到底有什麼不滿?從我住院起就在這樣。”
他眯起眼睛,眼眸中的神色忽明忽暗,似笑非笑地說:“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知道薛志誠和蔡坪岐分手了,所以又開始惦記他了吧?整天對我冷淡又疏遠。”
她表面看似溫柔順從,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疏離。
那晚他失去了控制,這幾天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