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有些發愣,說道:“一直對我特別好……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高了?”
突然,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睜著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向他,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對你還是挺滿意的。”
安庭深抱著她往樓梯上走去,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頭頂,開口問道:“你說得這麼不情不願的,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抱怨我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輕快地回應:“當然是在誇你啦。”
男人抱著她走進臥室,用腳反身關上門,幾步走到床邊,輕輕把她放在床褥上,隨後單膝跪在她身旁,深邃的黑眸緊緊盯著她,帶著笑意問道:“就只是一般般……這也能算誇獎嗎?”
“唔……只要我滿意,那肯定就算是誇獎了。”
“行吧,這個話題先暫且放下。”
他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就像一張讓人無法掙脫的網,“你為什麼一個人在花園裡哭呢?”
她微微一怔。
安庭深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黯淡情緒,又追問了一聲:“嗯?”
“你和周南山談了什麼,能讓你這麼多愁善感?他對你做了什麼?”
容辭瞥了他一眼,抿著嘴唇說道:“南山怎麼會對我做什麼呢,他說我的婚禮他一定會回來,免得你覺得我孤單又柔弱,容易受人欺負。”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哭呢?”
她側過臉去,鼓起腮幫子,“女人偶爾哭一哭不是很正常嘛,就當是洗洗眼睛。”
她其實並不常哭,但哭完之後心情就會暢快許多,憋在心裡反倒難受。
男人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抬手把她一側的頭髮撥到一邊,低下頭去蹭她的腮幫和脖子,說道:“安太太,要是你自己不願意說出來的話,”
他的薄唇慢慢勾起,聲音已經變得沙啞,“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逼問’了。”
“安庭深……你可真是……”
她有點惱怒,卻又拿他沒辦法。
或許是因為她曾說過害怕,這次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帶著些試探,把她輕輕壓在床上,悄無聲息地脫掉了她的衣服。
“容辭。”
“嗯?”
安庭深凝視著她眼底那一抹淡淡的血色,說道:“要是你不肯說,那我只好把你‘收拾’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唇仍不停地吻著她,半闔的黑眸中透著迷離與慾望。
容辭覺得他的呼吸落在身上癢癢的,笑著想要躲開,“那我還是說吧……”
“嗯……”
他繼續專注地親吻、撩撥著她,鼻音稍重,“你說吧。”
“我說,你先停下來。”
“我不過是親一親而已……”
他嗓音沙啞,“你說,我聽著呢。”
這哪裡僅僅是親一親。
容辭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你這樣我怎麼說呀?”
男人原本埋首在她的胸口和鎖骨處,聽到她的話後,沿著她的下巴一路吻上來,微微皺著眉,半帶嘆息又好像帶著一絲委屈,“親一下都不行嗎?”
“那你到底是想親我,還是想聽我說話?”
安庭深望著她明亮的眼眸,最終妥協:“行吧,你說。”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問道,“你為什麼在那兒哭呢?”
她把額頭靠在他的下巴上,說道:“唔……其實就是有點想我媽媽了。”
女人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臉上還掛著笑容,顯然沒打算說真話。
安庭深凝視著她的臉龐,心裡卻微微一震。
【她的媽媽是為救她才去世的。】
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