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他抬手按響呼叫鈴,叫護士來處理傷口,隨後轉身走出病房。
等他出門時,鄧如煙已經不見蹤影。
他趕忙搭乘最近的電梯下樓,一直走到醫院門口,都沒瞧見她的身影。
於是,他冷著臉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語氣平淡地吩咐道:“剛才如煙從醫院跑出去了,你派人去找她,找到了就告訴我。”
“好的,安總,馬上就去辦。”
安庭深皺著眉,邁著大步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上車後,他徑直向北廈別墅區駛去。
別墅裡的痕跡基本都被清理乾淨,只剩下幾個姬天賜的手下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他們看到安庭深,都恭敬地打招呼:“安總。”
“如煙來過嗎?”
“她在的,鄧小姐大概五分鐘前到的,我們沒敢阻攔。”
“嗯,給天賜打個電話通知他。”
“好的。”
安庭深站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抬頭環顧四周,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外看到了鄧如煙。聽到腳步聲,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聲笑道:“上次來這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吧?”
“沒有。”
安庭深這只是大致的猜測,並不確定。
“你跟來幹什麼?怕我想不開自殺嗎?”
鄧如煙轉頭看向他,神色平靜地說,“周妙音還活著,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自殺。”
男人神色如常,語氣平淡地說:“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這點感情上的事就尋短見,尤其是周妙音還活著。”
“你知道……”
鄧如煙低聲自語,突然抬頭看向他,“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和他一起騙我?”
安庭深靠在牆上,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我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猜測。”
他猜測她可能只聽到了對話的後半部分,甚至有可能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安庭深沉默了幾秒,語氣平靜地說:“好,天賜的手下在樓下,我等會兒讓他們留一個送你回去。”
鄧如煙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似乎帶著些意外或是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真的要和她離婚了嗎?”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又問了一句,“你們在一起這幾個月……難道一點感情都沒產生嗎?”
安庭深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你現在傷勢嚴重,別到處亂跑讓他擔心,這會加重他的傷勢。”
……
容辭帶著妙音回到家,柳老剛好吃完午飯正在午休。
劉叔看到周妙音一身血跡,嚇了一跳。
容辭趕忙比出噓的手勢,說道:“劉叔,您別出聲,別嚇到爺爺了。”
“大小姐……”
劉叔的年紀也不小了,不僅留意到她衣服上的血跡,還漸漸發覺妙音的眼睛好像不太對勁,眼神一直沒有焦點,儘管依舊美麗,卻透著無神,“這是咋回事呀?”
容辭簡單解釋說:“出了些狀況,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您別操心,我們一會兒還得回醫院,劉叔,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準備點吃的?”
“哎……”
劉叔嘆了口氣,只好點頭去廚房忙活。
容辭帶著周妙音回到自己房間,貼心地放滿一浴缸水,說道:“你泡個澡吧,衣服一會兒嫣然會送過來,要是她沒來,你就先穿我的。”
扶著她走進浴室,容辭自然地問:“需不需要我幫你洗?”
周妙音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她,說:“我雖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