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相識將近十年的男人,語氣淡淡地問道:“周妙音……真的不在你手裡嗎?”
姬天賜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半闔著眼,一副悠閒的模樣說道:“要是他的父親和妹妹都在我手中,周大少僅憑遠在美國的財閥,又怎麼能與我抗衡?”
安庭深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弧度,似笑非笑,又似諷非諷,語氣平淡地說:“萬一,你捨不得那個糾纏了你十年的女人呢?”
一時間,空氣中暗流湧動,卻又悄無聲息。
“那你又何必捨不得讓柳容辭涉險?”
姬天賜攤開雙手,“你要清楚,周南山不會對她下手,有她作為中間人傳遞資訊再好不過。”
安庭深對這件事的態度堅決,不容置疑:“不需要。”
“我知道了。”
姬天賜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想讓她捲入其中,那就聽你的。只是周南山始終不肯露面,我的耐心都快耗盡了。”
其實他並不擔心周南山會對如煙怎樣,畢竟周阮熊在他手中。
但他也明白,周南山不會輕易行動,畢竟周阮熊是如煙的父親,他不可能隨意動手,哪怕他自己的時間也所剩不多了。
讓柳容辭做誘餌的話,周南山就會現身。
可安庭深不願意。
,!
……
容辭在書房裡,纖細的身子蜷縮在寬大的椅子中,心不在焉地看著電影,試圖藉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努力不去想樓下那兩個讓人頭疼的男人。
她和安庭深的書房不在一處,所以她直接開啟電腦外放聲音。
男人推門進來時動作很輕,再加上電腦的聲音,容辭沒有察覺到,直到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柳容辭。”
安庭深的臉色陰沉得彷彿快要滴出水來。
他盯著電腦螢幕上的畫面,生平第一次感到心中五味雜陳。
容辭轉頭看到他臉上抑制不住的憤怒表情,還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來找麻煩,可她自認為自己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她緩緩抬起眼皮,語氣平淡地問道:“怎麼了?”
她這般態度,反倒讓男人的怒火愈發旺盛。
“你對周妙音的事情這麼上心,難道你愛她?”
容辭瞧著他冷漠的神情,心裡湧起一絲委屈。
不過考慮到這幾天兩人的關係一直如此,她也漸漸習慣了,倒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實在懶得和他爭執,她便隨口敷衍道:“是挺:()安總,您太太她想跟你離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