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地起身下床,轉身為她重新掖好被子,接著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頭了,儘管這次僅僅晚起了半個小時。
洗漱、換好衣服後,當他從洗手間出來時,發現她已經醒了,正靠在枕頭上,靜靜地看著他。
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
安庭深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我過來拿衣服,把你吵醒了?”
“嗯,吵醒了。”
他笑了笑,停下扣扣子的動作,走到床邊,俯下身對她說:“從昨晚到現在,你已經睡了很久,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便接著說:“今天天氣不錯,去花園裡透透氣,對身體和精神都有益處,你覺得呢?”
容辭沒有回答,在他俯身想要親吻她時,別過了臉。
男人的嘴唇停在離她臉頰一厘米的地方,沒有繼續靠近,而是淡淡一笑,說道:“不想和我一起睡,也不想再跟我說話了?”
“你去公司上班吧。”
“好。”
男人應了一聲,還是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昨天醫生給你開了中藥,等會兒讓王媽熬好,記得按時喝。”
“什麼中藥?”
她不過是淋了雨感冒而已,要不是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她也不至於生病,她的體質可沒那麼差。
安庭深凝視著她白淨的臉龐,說:“你不是說過以前受過寒,身體底子不好,不容易懷孕……”
她的瞳孔瞬間一縮,急忙說道:“安庭深,我已經說過……”
“要不要孩子以後再說,”他語氣溫和卻又十分堅定地打斷她的話,“把你的身體調養好總歸沒壞處,不是嗎?”
見她沉默不語,只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安庭深又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低聲說:“那晚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再強迫你懷孕了,好嗎?”
容辭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她緊抿著嘴唇,將頭埋進枕頭裡,說道:“你去工作吧。”
……
容辭在家休養了三天。
這期間,金浩辰帶著具曉燕來看望過她,周南山獨自前來探望,薛志誠也來了——只是被安庭深吩咐王媽擋在了門外。
每晚,安庭深都會早早回來陪她吃飯,即便她對他幾乎是愛答不理的。
晚上,他一般洗完澡後會去隔壁的次臥睡覺,可容辭半夜總會發現他悄無聲息地爬上自己的床,躺在她身旁。
第二天早上,他又比她起得早,還若無其事地裝作是回來拿衣服的——儘管他的大部分衣服都放在衣帽間。
第三天晚上,容辭直接擰開了燈,小臉冷若冰霜地看著他,質問道:“你不是該睡在隔壁嗎?還是說你格外鍾情這張床?要是這樣,我可以把床讓給你用。”
其實嚴格來講,這床一直都是他的,也算不上是讓。
安公子被逮了個正著,卻絲毫沒有尷尬的樣子,只是說道:“把你吵醒了。”
說著,他便自然地爬上床,語調低沉地說:“已經很晚了,睡吧。”
容辭對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十分惱火,大聲道:“安庭深,我那天說得很明白了!你要是不想睡那邊,我可以過去,你現在這算什麼意思?”
他面不改色,神色淡淡地看著她,反問:“我是等你睡著後才上床的,在你醒來之前就離開了,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低了幾分,凝視著她問道:“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容辭想都沒想,立刻反駁道:“你沒對我做什麼?!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