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他,就想著洗完澡趕緊回床上睡覺。
可沒過一會兒,她察覺到男人的手越發肆意,只好出聲警告:“安庭深……你再這樣我就出去了。”
在瀰漫的熱氣中,她隱約聽到男人低聲笑著回應:“行,不碰你。”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再來一次。”
容辭眼睛瞬間瞪大,想要拒絕,卻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不……唔。”
她在心裡默默發誓,下次再和他一起洗澡,她就是頭蠢豬。
等她擦乾身體,吹乾被弄溼的頭髮,鑽進被窩的時候,都快午夜十二點了。
她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因為身體太過疲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男人準備關燈的時候,床另一側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安庭深瞧了眼女人,見她臉朝著窗外的方向,便迅速拿起手機,聲音略帶沙啞,壓低音量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安公子,您睡了嗎?半小時前,姬先生接到鄧小姐的求救電話,可訊號太差,她沒說清具體位置。我們根據訊號源追蹤到一個地方,是一大片森林,姬先生已經加派了幾乎所有的人手,可還是不夠。今晚預報有暴雨,您能不能再聯絡些人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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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關燈的手停住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天賜呢?”
“姬先生已經親自趕過去了,可那地方太大,山路又多,一整晚都未必能找到。”
“好,我知道了。”
他收回手,語氣平淡地說,“我會再聯絡些人,讓天賜小心點,我晚點過去。”
“好的,安先生。”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抬起頭,望向靜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放下手機,繞過床尾走到她身旁,輕聲喚道:“容辭。”
她眉頭輕皺,眼睛半睜著,輕聲問道:“嗯?”
他稍稍停頓了一瞬,把原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隨後低聲且有條不紊地說道:“如煙逃進深山了,可能已經迷失方向。咱們得增派人手和警力,我得過去一趟。天賜在天水市的根基還不夠牢固,我去處理會更妥當些。”
姬天賜登上高位的時間並不長,在人脈資源以及結識的權貴方面,和他相比差得還很多。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緊緊地落在她的臉上。
“好。”
她再次閉上了半睜著的眼睛,臉上除了濃重的倦意與睏意,別無其他神情,“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燈關掉,我手夠不著,也不想爬過去關燈。”
說完,她便安靜地睡下了。
安庭深在床邊久久地凝視著她。
容辭似乎察覺到他一直沒有離開,於是又睜開眼睛,滿是疑惑地問道:“怎麼還不走呢?女孩子在深山裡確實很危險,就算不出事,心裡也會害怕的。”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用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語氣,淡淡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希望我去呢。”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容辭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晚上找人本就困難,再加上下雨,還會影響警犬的搜尋效果,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人吧。姬天賜雖說認識不少黑道上的人,但在這種情形下,警隊和軍隊才更管用,你認識的人比他多。”
周家原本是從黑道發家,後來才洗白的,在江湖上一直都有著不小的威懾力。
安庭深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問道:“你就不擔心周南山會因為這次逃跑事件責怪你嗎?”
容辭不理解他為什麼這個時候不去找人,卻在這裡磨蹭,她皺著眉頭說道:“別忘了他們是兄妹,感情不好歸不好,彼此討厭歸討厭,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