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到手了？還有你扛著的是什麼？”

耿直看到徐子夜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東西我沒去拿，我要先去救人！”

徐子夜略過耿直，卻被耿直一把抓住胳膊。

“你可是要去救那個女娃子？”

耿直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你看見洛凝霜了？快告訴我她在哪？”

徐子夜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趕緊追問道。

這時候的他已然忘記洛凝霜的死是註定的，他改變不了。

或者說改變了，會讓未來變得充滿不確定性。

“抱歉，在我趕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看見她從橋上跳了下去。”

耿直長嘆一口氣，緩緩鬆開拉住徐子夜的手。

“我不會游泳，況且那個距離我趕過去也來不及。

老夫只能幹掉了追那女娃子的那些人，也算是為她報仇了吧。”

徐子夜愣在原地，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洛凝霜還是之前那個死法，不過他現在知道了對方是因為什麼死的了。

如果不是自己和村上正熊的過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讓洛凝霜等著自己。

也許……會不會洛凝霜就不會死？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山門口的混戰已經接近尾聲。

僧侶們和明軍已經被擊潰，只有殘餘的一些人向著山上退守。

數量龐大的闖軍蜂擁而上，如今這樣的局面已經不是聞空老和尚所能阻擋的了。

於是他調轉目標，手持禪杖一步步向著已經虛弱不堪的李自成走去。

既然阻擋不了闖軍的入侵，那他就打算來個擒賊先擒王。

看著聞空老和尚向著自己走來，李自成倒表現的很淡然。

自己雖然沒有了力氣，但是他還有數量龐大的軍隊。

數百人的闖軍擋在了二人的中間。

想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傷害自己的首領，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至於宋忠，他的任務是攔住李自成，他已經完成了。

看到徐子夜回來後他飛身來到身前。

“邪物志得到了？”

“沒有，我現在上去，你一起來嗎？”

徐子夜看著宋忠。

“不，我在這裡等著你下來。”

雖說李自成現在屬於脫力狀態，但保不齊他什麼時候就恢復了。

再加上聞空老和尚也在，宋忠覺得自己留在這裡更好。

“也好，我去去就來！耿老頭，你呢？”

“我？我就算了吧，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況且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

耿直坐在地上，點燃菸頭吧嗒了兩口煙。

徐子夜走到他身前，拍著這個老頭的肩膀。

然後調轉方向，跟隨著闖軍繼續向著山上進發。

“你的生命力在流失，你快要死了！”

徐子夜走後，宋忠看著靠在石柱上的耿直。

“咳咳……人總是要死的不是嗎？不過，老夫死得其所。”

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菸葉這麼嗆人，耿直咳嗽了兩聲，同時咳出來鮮血。

“徐子夜，你聽著！昔日我送葬者一門欠你們鎮幽使的，今日我送葬者傳人耿直還完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後，耿直嘴角帶著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手中的菸斗滑落在地！

臺階上，徐子夜突然停下，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耿老頭，走好！”

迎恩寺，天王殿內大門緊閉。

門外的廝殺聲讓蹲在裡面的人瑟瑟發抖，曾經那個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