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慶國用膠帶,將幾近暈厥的林源手腳綁了起來。
他透過樓梯去到二樓,用繩子將林源吊在樓梯邊的扶手上。
其實廠房的高度並不高,總共不過2層樓的樣子,若摔下來最多斷手斷腳,不一定會死。
可仔細看去,就在林源被吊著的正下方,早就被倪慶國鋪滿了長度不一的圖釘及形狀不同的玻璃碎片。
一旦真掉下去,且不提有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是死也會遭到極大的罪。
可見倪慶國心中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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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林薇終於趕到廠房。
像是已經掐準了時間,待林薇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時,倪慶國正站在2樓的過道上,囂張的擺弄著吊著林源的那根繩子。
“住手。”林薇看的心驚,驚恐上前阻止,“源源,倪慶國,你住手。”
聽到林薇的聲音,倪慶國忽然笑了,“哈哈,你終於來了,這有血緣關係到底是不一樣啊,只是吊著你就心疼上了,那我家耀祖呢?他病入膏肓苦苦掙扎時,又有誰心疼過他。”
“倪耀祖是你兒子,你自己都不心疼你讓別人心疼?你腦子沒病吧。”
聽到林薇不堪的話,倪慶國猛的抓住繩子用力擺動了起來。
林源已經被吊了許久,手臂本就不堪重負,被倪慶國這麼一推,沒忍住叫了出來。
“啊,疼,好疼。”
聽著林源的叫喊聲,倪慶國忽然興奮了起來,更加瘋狂搖晃著那根繩子。
“哈哈。”
林薇慌忙喊道:“倪慶國,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抓林源不就是想將我騙過來嗎?我過來了,說出你的目的吧。”
“我能有什麼目的,你不是以為你人都已經過來了,還能活著離開吧。”倪慶國恨恨的說,“你就是個害人精,你自己瞅瞅你害死了多少人。”
“你爸、你媽、蕭元兵、我丈母孃一家,還有我家耀祖,他本不該這麼早死的,他明明該活的好好的,他有好好長大。”倪慶國忽然正色了起來,“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但明明該死的人是你們姐弟倆才對啊。”
“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不過是想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只要你們姐弟倆死了,一切就能夠回到正軌了。”
聽著倪慶國那些駭人的言論,林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倪慶國,你……。”
“沒錯,我重生了,林薇,你也重生了對吧,若是這樣,現如今的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不得不說,你是真有些腦子,這樣的局面你都可以化解,但又有什麼用呢?現如今不也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倪慶國說著忽然露出輕蔑的表情,“不用掙扎了,安心受死吧,等你們嚥了氣,咱們再重頭來一次,這次,我一定會比你更快一步……,在你救下沈季澤之前,弄死他。”
‘砰’
巨大的木倉聲在空曠的倉庫裡響起,林薇被震的心肝都顫了起來。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湧進了倉庫,待林薇看去時,沈季澤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你沒事兒吧。”沈季澤問。
“我沒事兒,你不是出了車禍嗎?你怎麼來了?”
“的確是有車禍,但我早有安排,被撞的人不是我,只可惜還是讓那人跑了。”背後那人還是沒查到究竟是誰。
說著,沈季澤看向林源,是真有些抱歉,“答應照顧你弟弟的,沒想到還是讓他受傷了。”
“跟你沒關係。”
就在倆人說話時,衝出來的黑衣服的人已經將吊在半空的林源解救了下來。
而因中了一顆‘花生米’,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的倪慶國,也被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