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子賣了,究竟能成為倪芳的底下,還是滿足了倪慶國的貪婪,又有誰不懂呢?
“你……。”劉叔作為外人,實在不好多說些什麼,他看向林薇,有些焦急的說:“薇薇,這可是你爸的房子,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敗光你爸的家產?”
“你個老東西,怎麼說話呢?這是我們家房子跟你有什麼關係,行了,見證人已經做完了,你趕緊走吧。”
“薇薇。”劉叔還有些不甘。
林薇扯上他的胳膊狠狠捏了幾下示意後,將人往外帶了出去。
“劉叔,您別說了,利害關係我都知道,既然見證人已經做完了,麻煩您再幫我爸處理一下外面的事情吧。”
林薇在客廳幾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劉叔又眨巴了幾下眼睛後,終於將劉叔哄走了。
回到客廳,林薇將小傢伙攬進自己的懷裡,想了想後說:“3-5天吧,將我爸的後事處理好,再將我和源源的行李收拾一下後,最多不超過一週,我就會帶著源源離開。”
“這套房是我爸單位分的,但政策下來後允許職工購買,爸就用所有積蓄將房子買下,寫了我媽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媽可以全權處理這套房子,我沒有意見,賣房的錢我也不會覬覦。”
倪芳眼睛一亮,轉而又問,“你爺奶的那套房子……。”
“那套房是爸和姑姑的名字,您可以做爸的主,但做不了姑姑的主。”
當然了,若有關係就另當別論了。
前世她這位親媽就找了關係,不僅將這套房子賣掉,連帶著爺奶的那套房也一併賣掉,再加上她爸的撫卹金,一共8萬塊全帶去了舅舅家。
但僅半年就被舅舅哄騙,全部敗光,隨後就將他們母子仨人趕出家門。
剛被趕出去第一天,弟弟就遭了難,當街就被人給拐走了,往後便音訊全無。
照現在來看,無論是賣房還是派出所那邊,應該都是蕭元兵在背後搞的鬼了。
她現在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根本鬥不過這些人。
比起復仇,此刻的她更應該思考如何保全弟弟的性命。
她不擔心這些人不找她,但這些人一旦找到她,她必定要給這些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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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並沒有屍體在家停放三天的說法,才留了一夜林父就被拖去了火葬場。
當著眾鄰居們的面,購買骨灰盒的錢,倪芳還是掏的很爽快的。
也因此,林薇與劉叔也有了一次單獨說話的機會。
“薇薇……。”
“劉叔,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
“你既然明白,那你還答應,這根本就不公平,你媽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平時幫著你舅舅就算了,竟是一點兒也不為你和源源考慮了嗎?”
“可我能怎麼辦,劉叔,我不得不趕緊帶著弟弟走啊。”林薇左右瞧了一下,小聲說:“我舅舅的兒子耀祖,檢查出尿毒症,這事兒您是知道的吧。”
見劉叔點頭,林薇趕忙解釋:“我同學的父母是醫生,我原本想說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去找熟人諮詢一下該怎麼弄,也好給舅舅減輕負擔。但這病根本無藥可治,耀祖現在每週三次去醫院透析,只為保命。”
“可這病耗錢,多少錢都不夠用,醫生給出了主意,說是可以換腎,將好腎移植到耀祖身上,耀祖大機率就能恢復健康了,可腎源不好等啊,這年頭誰願意捐腎?”
“然後我這親舅舅,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偷摸帶著源源去醫院做了配型。”
“這……。”劉叔心裡一驚,倉皇間往後退了兩步,“孩子,你接著說,接著說。”
“因為我去的時間巧,再加上耀祖年齡小,我一提人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