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晟、傅越嵐本在外守望,一見她背個人躍出圍欄,當即迎上,眼中驚喜。
“快走!”
三人合力將那軍官搬上馬背,一路疾馳離開大營。
夜風刺骨,月色下,他們策馬到了十餘里外的一片樹林。
此處地勢荒僻,無村落人煙,三人先將馬栓在樹側,又把那軍官從馬背抬下。
傅越嵐摸了摸他脈搏:“呼,還活著,只是昏迷。”
雲晟與慕熙雪對望一眼,後者扯過一小瓶解香粉,微微撒在那軍官鼻端,“讓他醒來。”
那軍官眉頭一皺,呼吸一頓,繼而“咳咳”幾聲,緩緩睜眼。頭腦尚迷糊,卻本能掙扎,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是誰?竟敢擄我?放開!”他聲音洪亮,卻因迷香後勁嗓音沙啞。
傅越嵐冷笑:“少廢話,你可知道自己已落在我們手裡。若想活命,就乖乖交代。”
那軍官怒目而視:“大膽賊子!我乃殷將軍麾下副統領,你們這群宵小竟敢來動手!”
慕熙雪抱臂立在旁,目光冰冷:“別自報官階,問你什麼答什麼。否則,我不介意先廢你一條胳膊。”
一股懾人的殺機令那軍官脊背發寒。雖他在軍中久經訓練,可從對方眼神裡感到的冷酷絕非虛張聲勢。
他強自鎮定,扯著脖子怒吼:“你們知道殷將軍的厲害麼?竟敢如此……你們以為真能安全脫身?”
雲晟忽然皺眉,定睛看那軍官臉部線條與聲音,心裡莫名生出一絲熟悉感,可又怎麼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他輕聲“唔”了一下,但沒多說,先聽慕熙雪審問。
“我們知道殷將軍不在營裡。”慕熙雪上前一步,寒聲道,“說,他去哪兒了?何時回?鬼霧坊的兵器在哪兒?一一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
軍官面色一變,似閃過猶豫,旋即咬牙:“我……什麼都不知道。”
傅越嵐冷笑:“副統領會什麼都不知道?當誰三歲孩童麼!”
軍官大叫:“休想逼我背叛殷將軍!死也不說!”
慕熙雪目光一寒,伸手從腰間拔出短劍,一劍閃電般斬過,軍官只覺耳邊一道勁風,隨即“咔嚓”聲傳來,身旁樹幹被斬下一段樹枝,落在地上。
“下回削的就是你腦袋。”她冷冷道。
軍官滿頭冷汗,瞪大眼,可嘴上依舊強撐:“你們就算殺了我,也別想知道主上機密。”
雲晟目光閃過一絲焦躁,突道:“那你們主上究竟何時回來?莫非真與驍寧國勾結?還是覲見什麼貴人?”
軍官不吭聲,緊咬牙關。
慕熙雪冷笑:“看你是打算耍硬漢了。”
傅越嵐哼道:“行,那咱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瓶奇怪藥液——當初伏水城留的“清醒水”,專門用來折磨與逼問,可使人神經緊繃,痛感加倍。
見那藥液顏色紫黑,軍官瞳孔微縮,露出忌憚神色。
“哼,你們這些惡徒……”他強撐怒意,“我堂堂副統領死也不怕,還有什麼陰招?”
雲晟接過藥瓶,目不轉睛地盯住軍官:“不想受苦,就老實回答,殷將軍究竟走哪條路回來?你們的鬼霧兵器藏在哪兒?”
軍官咬住唇,無言對峙。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
見對方依舊頑固,慕熙雪眸底掠過寒意。
她比傅越嵐更瞭解如何擊潰對方意志——畢竟她見過太多生死,用過各種手段。
她忽然從命器裡取出一隻“水晶針管”,淡淡道:“既然不說,我就讓你嚐嚐我的針毒。它不會立刻要你命,卻能慢慢腐蝕神經,讓你嚐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