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縣城陷入一片死寂。
林家四周的街道上,昏黃的燈火搖曳,只有偶爾巡邏的衙役踏著沉重的步伐經過。
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翻過圍牆,輕盈地落在後院的地面上。
他們屏住呼吸,熟練地沿著陰影前行,避開巡邏的路線,直奔內院而去。
他們的目標,是林家的人。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內屋時,一道寒光突然從黑暗中劃過!
“有埋伏!”
黑衣人迅速後退,但下一秒,幾道身影已從暗處殺出,刀光交錯,空氣中頓時瀰漫著緊張的殺意。
吳家的人哪裡想到,林家竟早有準備!
短短几個回合,黑衣人便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們試圖突圍,卻發現整個院落已經被鏢局護衛層層包圍。
為首的黑衣人咬牙低吼:“撤!”
他們拼命向外突圍,可鏢局護衛訓練有素,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很快,幾名黑衣人紛紛被制服,剩下的僥倖逃脫,卻也身負重傷,倉皇而逃。
襲擊失敗,林家卻未有絲毫鬆懈。
當天夜裡,林家的人受到了驚嚇。
林向安收到飛鴿傳來的訊息,天還未亮,便和林橋連忙策馬疾馳,等到城門大開,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回家中。
陰沉的天氣,街巷間瀰漫著深冬的寒意,他的心卻如烈火般燃燒,憤怒與焦急交織在胸膛,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韁繩。
當兩人趕到家門口時,遠遠便看到院門大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氣。
他的心猛地一沉,幾乎是飛身下馬,快步衝了進去。
院中,一片狼藉。
破碎的木凳倒在地上,地面上散落著斷裂的刀刃,泥土被血水染成深色,空氣中殘留著打鬥過後的焦灼氣息。
幾名鏢局護衛正在收拾殘局,其中一名受了傷,正在廊下咬牙包紮傷口。
更讓林向安心頭一緊的是王四順和林秋蘭。
林秋蘭坐在屋門口,臉色蒼白,手裡還緊緊攥著一串佛珠,指尖微微顫抖。
王四順則摟著她,臉色同樣難看。
顯然,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林家帶來了極大的驚嚇。
“爹,娘!”林向安快步走上前,語氣裡帶著一絲難掩的焦慮,“你們沒事吧?其他人怎麼樣?”
林秋蘭見到他,彷彿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微微顫抖的嘴唇張了張,但無聲地搖了搖頭。
身旁的王四順冷靜地說道:“其他人都還好,你奶陪著兩個孩子,暫時沒讓他們出來,等收拾好了再說。”
林秋蘭緊緊握住王四順的手,語氣仍舊帶著幾分後怕:“幸好鏢局護衛們及時察覺,否則……”
她不敢往下說,但眼底的驚懼已說明了一切。
“爹,娘,我會讓人加強防備,你們別擔心。”
林向安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翻湧的怒意,抬眼看向站在院中正在收拾的林遠。
走到他身邊,沉聲問道:“阿遠,怎麼回事?”
林遠神情凝重,眼底閃爍著殺意,冷冷道:“夜裡,有一夥黑衣人潛入院中。好在我們早有防備,鏢局的人提前埋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抓住活口了嗎?”
“抓了三個。”林橋點頭,目光幽深,“但這幫人顯然受過訓練,被制住後便立刻咬毒自盡,只有一個沒來得及,被我們控制住了。”
林向安冷笑,目光如冰刃般鋒利:“很好,帶我去看看。”
林遠帶著林向安、林橋來到鏢局後院,人被關押在這邊後院,暗沉的屋內,空氣中帶著一股潮溼的血腥味。
被俘的黑衣人被綁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