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帶著林橋、林向安穿過雜草小路,走到趙二的墓地。
一路上,四周的景象寂靜得幾乎令人窒息。
即便是在這樣的午後,風也顯得格外沉寂,偶爾從樹梢間掠過幾片乾枯的葉子,落到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隨處可見的墓地,被高大的雜草緊緊包圍著,一時沒看到墓碑。
“我把雜草除一下,你們晚點過來。”
林遠看了一下週圍,拿著刀就除草。
這時候的草還是綠的,長的又密又高。
很快就清出來一條道路,林橋和林向安這才上前。
墓碑前的草叢已經長得雜亂無章,幾乎遮掩了趙二的墓碑。
顯然,這片荒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林遠收起刀,彎下身,撿起旁邊的一根枯枝,開始清理墓碑周圍的雜草。
“這邊可以了,你們過來吧。”
林向安點了點頭,走過去,便把祭品拿出來。
林橋看了一下弟弟,也默默去除草,兩人配合著,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
清理了一段時間,墓地終於恢復了原貌。
墓碑上的字有些模糊了。
三人蹲在墓前,開始燒紙。
林橋和林向安兩人沉默著,靜靜燒著紙,只有林遠一個人訴說著思念,話語裡沒有悲傷,也沒有高興,彷彿尋常聊天。
差不多待了半個時辰,祭拜完後,三人便準備離開。
剛走到小路口,迎面就碰到一箇中年婦人攔住了他們,林向安只是覺得眼熟,但沒想起來是誰。
那婦人臉上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精明。
劉氏微微一笑,語氣很熟絡,“聽人說你們兄弟回來了,我特意過來瞧瞧,見你們倆兄弟長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林橋眉頭微微皺起,站定看向她:“大嬸,你有什麼事?”
絲毫沒有給劉氏留臉面。
劉氏不為所動,笑得更為親切,“你這孩子,喊什麼大嬸,我是你大伯母,你們兄弟倆長這麼大了,二弟泉下有知,定會安息。”
林遠聽到劉氏說是大伯母,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我呸,我們兄弟二人都姓林,少在這攀親戚。”
即便對小時候的記憶模糊,但林遠依舊記得劉氏和孃親不對付,如今上趕著來,定沒安好心。
“你倆身上不還是留著趙家的血,怎的,如今出息了,倒不認趙家了?”
“你怎麼好意思提這話?當年可是趙家不要我和阿遠,現在你我是陌生人,若是沒事,請你讓開,我們要回去了。”
林橋懶得和她多扯,當年劉氏欺負他娘,可還記得,雖沒有計較,但不表達這事就過去了。
便不準備理他,便拉著林遠準備走。
劉氏哪會放過這個機會,隨即笑了笑,不過笑容裡透出一種深藏的算計。
“若是這樣走了,想來你娘知道,定會責怪你們不孝。”
林遠停下腳步,一臉惡狠狠瞪著劉氏,“我們孝不孝順關你屁事,少在這礙眼。”
見兄弟倆不為所動,劉氏有些急了。
“怎麼你們不關心你娘怎麼死的?”
原本要走的林橋,聽到這話,瞬間眯起了眼,冷冷地打量劉氏。
“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向安看了看一眼劉氏,從對話中聽明白了這人的身份,就是當初和二姨林夏枝有罅隙的妯娌。
想到之前讓林橋放的風聲,估計是衝著錢來的。
“你們不是在打聽當初你娘回來的事嗎?哼,正好我知道一些。”
見她那副態度,林橋心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