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窗的催促聲中,林向安收拾好了東西,跟著他們一起出了縣學。
見周忻和其他人聊的火熱,林向安靠近孫文石身旁,假裝摟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低聲詢問。
“你知道杏花樓是何地?”
“具體不清楚,但偶爾聽到其他同窗談到此處,說是吟詩喝酒的好去處,要人帶著才能找到。”
孫文石常聽有人提到杏花樓,但他來過縣裡好幾回,並沒見過這個酒樓。
只是從小部分人嘴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這不好奇心作祟,周忻說想邀請林向安一起,但又不熟,就把他叫上,大家也好認識多交流一番。
林向安聽了孫文石的話,瞬間明白了,這怕是特殊高階場所,需要熟人身份才能進去。
不是他多想,這種場所,自詡清流,往往玩的最花。
“你是不是傻啊,這地方八成是煙花之地,讀書人怕汙了名聲,估計換了一種玩樂方式。”
縣學有嚴格的規定,不允許學子去煙花之地。
別人去也就無所謂了,但林向安不同,他得了案首,背後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即便再隱秘,但總會走漏訊息的,而且他背後還有隱藏的敵人。
他是活膩了,給人送把柄嗎?
孫文石咧嘴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故作輕鬆道。
“嘿嘿,我其實也猜到了,就好奇想去瞧瞧。”
“你知道還來,縣學的學規忘記了?”
林向安笑意一斂,這周忻邀請他明顯來者不善,去哪裡不好,非要去這種地方。
前面的周忻和身邊同窗說話的間隙,還回頭朝他倆熱情地招招手,喊道。
“林兄,孫兄,你倆磨嘰什麼?快過來啊!”
不能被牽著走,林向安沒理周忻,直接問孫文石。
“這趟渾水我不去了,一會找個理由就溜了。你呢?”
孫文石本來是好奇,想去開開眼,見林向安這麼果決,反而有些猶豫了。
“沒必要這樣吧?難道還有人會去告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走,我就自己走。”
懶得和孫文石多說,林向安收回胳膊,環顧一下四周,剛路過縣衙,街道上這會人來人往。
要不裝作有人偷錢,跑去抓小偷?
以他的腳程,甩掉這幾人,輕而易舉。
正觀察那個方向合適的時候,孫文石伸手搭住了林向安的肩膀,厚著臉皮,嘿嘿一笑。
“兄弟,咱們一起溜!”
......
周忻見兩人沒跟上來,便和同窗站在前面等著。
見狀林向安也不好磨嘰,便對孫文石說道。
“前面過來輛馬車,速度不快,你假裝摔倒受傷,然後我送你去看大夫,咱倆這樣自然開溜。”
孫文石用眼神控訴,試著協商道。
“為什麼不是你摔倒,我扶你去看大夫?”
他一人能夠用更好的方法溜,幹嘛要摔倒地上弄髒衣衫?
林向安面無表情,淡淡地開口。
“那我自己溜,不管你了。”
感覺對方真能把他甩下獨自開溜,孫文石連忙賠笑。
“好好好!我摔!”
就在這時,馬車過來還有點距離,孫文石怕真的摔到馬車上,有些猶豫,見他猶豫不定,林向安輕輕踹了一下他的腳。
孫文石倒下去時,本能反應抓林向安,結果他還閃開了。
屁股著地,摔得四腳朝天,心裡暗自咒罵林向安手黑,怎麼能不提前說一聲,他都還沒準備好啊!!!
然而更糟心的是,他摔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