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和血隱相互對視了一眼,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兩人默默的進了船艙。
小夭偷笑,蓐收可是父王兄弟的兒子,這些年來他很受父王的重視,是父王的心腹加得力干將,蓐收按理來講的話,本來應該叫父王一聲伯父,只不過因為皓翎一向最重禮節,蓐收便一直都稱呼著陛下或者師父。
而血隱嘛,那就更不必說了,他早在五王之亂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在父王身後了,而且靈力高深,習的是火靈,比俞疆還能打。
“你欺負他倆幹嘛呀,小心他們回頭告你的黑狀…”
相柳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霸道的說道:“欺負了又能如何?他倆都打不過我。”
小夭看著相柳這漫不經心的模樣,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宮殿裡面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如果說蓐收以後知道了眼前這個黑髮相柳就是傳聞中的九命相柳,也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相柳拉著小夭的手走到了甲板上已經擺放好了的玉榻邊緩緩坐下,小夭坐下後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抱起來斜坐在了相柳的腿上,相柳把小夭整個人攬入懷中。
小夭眨眨眼,她又想起以前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坐在相柳的腿上然後蹭來蹭去的,最後相柳把她好一通收拾。
相柳可不知道小夭正在想入非非,他自顧自的用手拿起桌案上的水果一點點剝著,剝好了之後先是給小夭咬了一口,然後自己拿過來又吃了一口。
小夭坐在相柳懷裡搖晃著雙腿,眯著眼睛享受著相柳的投餵,看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就像是一片金色的世界,兩人好像身處在一幅美麗的畫卷之中。
而兩人身後的不遠處,蓐收和血隱已經悄悄的從船艙裡面出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對璧人,就猶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一個是漫不經心之中帶著一絲桀驁不馴,另外一個則是嬌俏靈動,笑的眉眼彎彎。
蓐收不禁感嘆道:“這防風邶也是有福,也不知道到底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能夠拿下小夭這樣的女子。”
血隱看了一眼旁邊的蓐收,嘴唇動了動,有沒有可能蓐收說反了?他一開始跟著小夭的時候那時她去塗山的地盤殺篌,在密林裡,當時相柳就是以白衣白髮的模樣出現的,而且兩人的談話他當時也是全部聽到了的,後來沒有多久,他就便知道了那個白髮男子的真實身份。
而蓐收就不一樣了,他第一次知道兩人貓膩的時候,還是從別人的嘴裡面知道的,因為他從清水鎮那邊趕回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錯過了小夭的迴歸典禮和宴會,當時小夭讓他去修建醫館,小夭問診開始之後,他就會時不時的看到防風邶坐在醫館裡面注視著小夭。
蓐收一臉八卦的看向血隱,“師父一早就派你暗中跟隨著小夭,你可知道他們是怎麼開始的嗎?”
血隱不說話。
蓐收繼續說道:“別端著了你,咱們在王宮裡面也打交道多年了,一直在師父身邊辦事,也算是老相識了,別這麼高冷嘛!說說。”
血隱沉默。
蓐收“……”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一直默默的站在船艙門口的暗處觀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兩人時不時的拿著酒杯對飲,又時不時的拿著小食互相投餵,直到看到兩人開始親親,血隱就走了,臨走還輕飄飄的掃了蓐收一眼,那意思是還不走,你也不怕長針眼…
於是兩人接下來就天天的膩歪在一起,眾人都很識相的離的遠遠的,沒有上前去打擾。
五日後,船已經航行到了辰榮山與丹河水的交界之處,在往前航行前方就是澤州,過了澤州就是軹邑。
甲板上,小夭翹著二郎腿,啃著雞爪子,身邊的相柳時不時的給她遞上一杯酒,蓐收則是和珊瑚在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