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山峰之上,放眼望去,盡是爭奇鬥豔的花草,可令人稱奇的是,這裡竟只有一種花獨佔鰲頭。
這種花在白晝時分,宛如燃燒的烈焰一般,通體呈現出鮮豔奪目的火紅色,遠遠望去,彷彿整座山峰都被這熊熊烈火所點燃。
而當夕陽西下,那溫暖的餘暉灑落在花朵上時,它們會迅速褪去原本的火紅之色,轉而換上一身湛藍如寶石般的色彩,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
待到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這些花兒又仿若與黑夜融為一體,全身變得漆黑一片,若不仔細端詳,幾乎難以察覺它們的存在。
此花名為暮豔花,此處喚作暮色嶺!
……
突然,在這山嶺之中憑空出現兩道光柱,有兩道人影從中走出。
只見其中一道身影身披一件漆黑長袍,袍袖隨風舞動,他身形高大挺拔,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之感。
然而更引人矚目的是,他懷中緊緊擁抱著一名身著藍色長裙的少女。
少女面容清麗脫俗,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還沉浸在某種驚恐之中。
而那身藍色的長裙則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裙襬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如夢似幻。
“林道友,我們到了。”
陳修將懷裡的林傾寒輕輕放下,隨後,他開始打量起四周。
發現此處的靈氣遠不如其他地方濃郁,就連這裡的花草都顯得極為平常。
“這地方,不像是有機緣的模樣。”
陳修疑惑出聲,此時的他仍不明白林傾寒的打算。
“噗~”
只聽身後一陣響動,陳修扭頭看去,只見林傾寒嘔吐出血,小臉煞白,身體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
陳修趕忙上前扶住她,擔憂道:“林道友,你這是怎麼了?”
林傾寒看著面前的陳修,似乎想要將他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心間,隨後,她笑著看向陳修,聲音中透著虛弱:“陳道友,陪我看看這裡的景色,可好?”
“轟”的一聲,陳修只感覺腦海似有什麼東西炸開,無數道尖銳刺耳的鳴叫聲在他耳邊轟然響起,令他出現了些許耳鳴症狀。
他已經猜到,這暮色嶺根本沒有任何機緣,而林傾寒的處境也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得多。
一想到這裡,陳修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一股深深的憂慮和不安湧上心頭。
陳修心中滿是悲痛,卻故作鎮定道:“好。”
他扶著林傾寒緩緩走著,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林傾寒指著暮豔花說道:“看,這花多美。”
陳修應和著,喉嚨像被堵住一般難受。
走著走著,林傾寒腳下一軟,陳修連忙扶穩她。
林傾寒咳出幾口鮮血,輕聲說:“抱歉,陳道友,我”
陳修直接將其背到身後,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悲涼:“別說話,我陪你。”
他已經感受到林傾寒似乎已經堅持不住了,她體內的靈氣已經開始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快速流逝。
察覺到這些,陳修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他在等,在等林傾寒告訴他,她的狀況。
畢竟很早之前,陳修就問過林傾寒的身體狀況,當時,林傾寒說要離開萬霄山方可告知。
想來,是不想讓陳修擔心,如今應是堅持不住了。
林傾寒似是知曉陳修的想法,她強撐著笑道:“陳道友,你看這暮豔花多美啊。”
陳修匆匆掃視了一眼身旁火紅的暮豔花,但此刻他根本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緻。
只見他又用力提了提背上的林傾寒,生怕她會滑落下來,隨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