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莎感覺無比屈辱。
作為一個軍人,她不是沒有想過會犧牲,但是在她思考和決心的場景中,要麼是在戰場上力竭而亡,要麼是被俘後遭受嚴刑拷打,在殘酷的折磨中喪生。
這都是正常的,可以接受的。
偏偏現在,她落在佐漢手裡,他不殺她,也不對她嚴刑拷打,卻把她當做物品一樣,搬來搬去。
尤其是他使用魔力,用法杖攝取,她在空中懸浮著,跟屍體一樣。
讓人感覺悲劇的是,這還不是最屈辱的——他常常帶著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在她身旁尋歡作樂。
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毫無底線地迎合他,似乎只要他高興,她們就願意做任何踐踏她們尊嚴和羞恥心的事。
等會,她們有羞恥心,有尊嚴這樣的概念嗎?
呵呵,她們在塔莉莎面前,倒是傲慢得很,彷彿作為人的驕傲、優越感和自尊心,都回來了。
她們從來就沒有把塔莉莎的出身放在眼裡,她們或者是不知道,或者是覺得她死定了——這樣的鄉下女人,曾經聽到克萊門特家族的名望,就應該瑟瑟發抖。
現在她們甚至希望,她能夠成為她們用來取悅佐漢的某種玩具,一次次地悄悄建議佐漢對她做點什麼,而佐漢也沒有直接拒絕,遲早會被她們說動吧,畢竟她現在也是相當迷人的!
她只能一次次地發誓,有機會一定把這三個人虐殺一萬次,把他們綁在一起放在大火上烤。
可是這樣的機會,塔莉莎越來越覺得渺茫了,克萊門特家族毫無動靜,難道他們竟然也在一個大魔法師的威懾下,輕易地決定放棄她了嗎?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關鍵是他現在又準備拿她幹什麼?
“你說,現在這個時間點馬海特和博馬歇,已經為你找到援軍了沒有?”佐漢十分關心有沒有人來營救塔莉莎。
塔莉莎心中卻涼了半截。
他這幾天對她不聞不問,並不代表他沒有想好怎麼處理她和防範一些東西。
原來馬海特和博馬歇也並不是憑能力逃脫的,而是他有意放走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是覺得,有人來救我,你也可以把營救者一併抓住?”塔莉莎聲音略帶嘶啞地說道,這幾天她的水分流失真的有點多,補充的卻很少——佐漢根本沒有把她當人看。
哦,她現在是魔物了,可就算是魔物——算了,塔莉莎也懶得怨天尤人,他所說的她是刺客,是敵人,怎麼對她都是她活該,這種態度儘管讓人很不爽,但其實她也是認同的。
如果佐漢落在她手裡,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不同的是,她只會乾淨利落地扭斷他的脖子,切斷他的喉嚨,然而現在就不一樣了,有機會她一定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也會想發設法讓他飽受凌辱。
至於怎麼凌辱他,塔莉莎想象了許多畫面,但感覺都不夠厲害,而她又不擅長做這種事情,實在讓人更加痛苦難受。
“是啊,越抓越多,我看最終你們克萊門特家族會不會傾巢出動。”佐漢有些期待地說道。
“你就那麼有把握,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克萊門特家族?”塔莉莎這幾天為佐漢提供了許多資訊,可是她也沒有蠢到把自己家族的底細一清二楚地透露給佐漢。
那是真的蠢到家了,估計連妮娜那個蠢女人都不會這麼做。
“沒有。”佐漢搖了搖頭,他向來自信,但並沒有自大到傲慢,根據他的經驗和認知,弱小者並非沒有求生的希望,反而是傲慢者終將自取滅亡。
“那你還要這麼做!我勸你別試圖一步一步地逼迫克萊門特家族!否則,你遲早會為紅榛子鎮帶來滅頂之災。”
佐漢輕笑一聲,“第一,紅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