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州道:“是福臨鎮派出所的民警。”
賀時年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
福臨鎮是寧海縣城所在的鎮,該鎮的黨委書記周梁塑是縣委常委。
只不過,周梁塑臨近退休。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兩會換屆就會退下來。
而福臨鎮派出所的所長,是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洪海強兼任。
來不及多想,房間門被推開。
喬海林和衛子琴火急火燎走了進來。
見到光著身子,裹著紗布,一臉慘白躺在床上的喬一州。
衛子琴在床邊雙目圓瞪,身軀顫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兒呀,是誰?是哪個殺千刀的將你打成這樣?”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這頭上要是留了疤,以後可怎麼去媳婦呀!”
現在這社會,沒疤也不一定能找到媳婦。
“不行,一定要讓這些打你的人血債血償,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
衛子琴怒不可遏的吼道。
語畢,目光落在了賀時年身上。
“時年,你是縣委書記秘書,你一定要為一州主持公道,懲罰壞人,最好讓他們將牢底坐穿。”
這時喬海林也說道:“將人傷成這樣,簡直豈有此理,這口氣我喬海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嚥下。”
喬一娜看了父母一眼,轉身道:“時年,你現在就聯絡公安局局長,讓他親自帶隊,將張清茂抓起來。”
一家四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賀時年。
賀時年心裡也有憤怒,但還是冷靜道:“一州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最好的,其餘事自有公道,現在是法治社會,行兇者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喬一娜著急道:“那你倒是打電話呀,福臨鎮的民警管不了,你就讓縣公安局局長親自來處理這事,你是縣委書記秘書,誰敢不聽你的話?”
賀時年聽後,心裡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們在這裡照顧一州,我出去打個電話。”
賀時年來到走廊,撥通了李捷的電話。
此時的李捷,剛剛回到家,吃上了飯。
心裡卻想著今晚吳蘊秋召見他,交給他的任務。
李捷在官場多年,雖然只是副科級幹部,但他的政治覺悟一點不低。
吳蘊秋今晚召見他,意味著什麼,他心裡如明鏡似的。
這是一次政治站位,同時,也極有可能是決定他政治命運的一次站位。
從答應吳蘊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完成了政治上的選擇。
此時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在保密的情況下,完成吳蘊秋交給的任務。
接到賀時年的電話,李捷再次一驚。
下意識放下碗,讓妻子禁聲。
“你好,賀秘。”
賀時年道:“不好意思,李局長,又打電話給你。”
“賀秘有什麼指示,請盡吩咐,不要客氣。”
賀時年道:“這邊有這樣一個案子,不知李局是否方便過問一下?”
接著,賀時年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重點提及了張清茂的名字。
聽到張清茂,李捷喝道:“又是這小子?”
“李局認識他?”
“當然認識。”李捷道:“話說回來,你們此次的審計和張清茂還有一定的關係。”
“哦?”這就讓賀時年訝異了。
李捷繼續解釋道:“教投公司的總經理叫張清泉,而張清茂就是他的弟弟。”
一聽,賀時年就明白了。
為什麼張清茂的名字聽上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