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諧簡單的做自我介紹。
言福瑞心下了然,吳諧六七歲來過一次長沙,他們見過的,只是當時吳諧小記不得他了。
“她在哪兒?”眼底閃過喜色。
“司藤小姐原本打算回長沙的,但是那邊出了點事兒,司藤小姐臨時改票去了北京……”
張祈靈本想走但被言福瑞攔了下來,好說歹說讓張祈靈明天再去,推著張祈靈回房間後,又立馬給吳諧收拾屋子。
張祈靈看著熟悉的佈局,懷裡抱著那份婚書,毫無睡意。
深夜,吳諧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個司藤到底和他三叔究竟有沒有關係,她是不是也是九門中人?
一大早言福瑞送走二人,二人的路線不同,吳三醒打來電話叫吳諧趕緊回去,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杭州,等他們走後顏福瑞給司藤打了電話說有客來訪。
有客來訪?
言福瑞不做正面回答,他並不能確定司藤小姐會不會想起張祈靈,只說是一個熟人。
北京解家
解雨辰帶著斛珠去商場還沒回來,偌大的解家就只剩司藤,紫藤樹被司藤從長沙搬到北京,藤蔓在粗壯的樹枝上架了一個紫藤鞦韆,沒事的時候司藤就會倚靠在鞦韆上曬曬太陽。
光亮透過葉子縫隙打在發頂,散著淡淡的光芒。
司藤依舊喜愛穿旗袍,純手工定製珠白色的旗袍勾勒完美身材,長長的捲髮披散在背後。
張祈靈悄無聲息站在一旁手裡捧著糖炒栗子靜靜的凝望著靠在鞦韆上的女人,與記憶中的輪廓重疊,司藤全然沉迷在小說的世界裡,直到打苞的紫藤花落在紙張上,這一刻她注意到站在院子裡穿著藏青色連帽衫的少年,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心頭,眼底快速劃過別樣的情緒,“你就是言福瑞說的貴客?”她笑起來像恬靜的月牙般。
少年郎稱得上人間絕色,清澈耀黑的眸子微微暗淡,點頭作是。他想,如果司藤不記得他了,那就和四十多年前一樣,再次接近她,想到這裡暗淡的眸子亮起光彩。
他身形變得瘦削似乎比以前話更少了。
司藤起身走到張祈靈跟前取下帽子,貼在他耳邊輕輕訴說,“不是說好的會帶好看的衣服來接我的嗎…”身後茂密錦簇的紫藤花苞相序綻放,如一條傾瀉而下的紫色瀑布。
池堯給的四十年之期已過,從張祈靈靠近的那一瞬司藤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
“我以為你又忘記我了。”一掃之前陰霾,轉為失而復得的喜悅。
“從你踏進門那一刻想起來的。”司藤主動抱住張祈靈,是瘦了,看來得好好給小漂亮補補。
司藤靜靜坐在鞦韆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張祈靈輕輕推動鞦韆,目光緊緊跟隨司藤生怕她再次不見,晴日裡的春風溫順的拂過髮絲落下一圈一圈漣漪
張祈靈事無鉅細的交代著他還記得的事,他恍惚記得被張岐山的人押送到另一個地方的時候,鬼索出現抽了他們幾十個大嘴巴子,大搖大擺扛著他往四川的山裡跑,張岐山派去追他們的隊伍全部折在山裡,山裡一躲就是五年。
張祈靈剛到小金縣發現被人跟蹤,甩掉他們後又在丹巴、寶興各待了一年。直到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新的念頭,他開始漫無目的到各個地方尋找所謂的漏洞,依舊對於這個漏洞毫無頭緒。
後來他跟過一個考古隊一段時間,之後他就跟著陳皮做事又遇上了黑瞎子,直到前段時間跟著‘吳三醒’下鬥。
“我見過解聯環,他和吳三醒兩人應該是輪流出現。”
“既然他不願意見我,那我去見他好了。”司藤拿去吳山居的那幅畫畫的其實是解聯環,她去吳三醒的鋪子逮過幾回,都被解聯環提前跑了,這幅畫送到吳山居的目的是為了逼解聯環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