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禮堂。
鄧布利多感覺今晚的一切都很匪夷所思,先是兩個學校先後來到了霍格沃茲,而後來了一群華夏學生。
然後帶領華夏的那個老頭把休學了一年的南隅叫了出來,然後又來了一個人,給他丟了具屍體。
不過這都不是最離譜的。
離譜的是那個人說他是那個死了將近一年多的學生?
這個世界終於瘋了嗎?
教授席上,鄧布利多兩邊的那個坐著另外兩個學校的校長,剛才那個帶著華夏學生來的老頭不知道為什麼又帶著一堆黑衣人走了。
現在留下來的就只有那個自稱溫之餘的男人和十幾個華夏學生,南隅也在裡面。
再次把目光投向溫之餘。
進入禮堂後,亮堂的燈光比外面更好的展現了這個男人姣好的容貌,他只是坐在那裡,禮堂下的長桌上就此起彼伏的傳出一道道聲音不小的驚豔談論。
如果不是溫之餘旁邊的斯內普表情過於陰沉,他敢肯定,說不定會有膽子大的學生直接湊過去聊天。
鄧布利多的目光從溫之餘身上收回,落在旁邊的斯內普身上,使了個眼色,剛才他偷偷交給了斯內普一個任務。
他需要有人幫他確定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記得斯內普和那個少年走得很近。
斯內普收到上司的眼神,面色更加不善,默不作聲的將目光挪了一下,斯內普微微側頭。
溫之餘穿了身黑色西裝,內搭是酒紅色的襯衫,他左手拿著一杯果子,偏頭和旁邊的弗立維教授閒聊著。
黑色的長髮有幾束輕飄飄的搭在肩膀和臂彎上,在燈光的照耀下,臉部的輪廓比水鏡裡的那個男人更加柔和。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斯內普更加清晰的看到了他領口處的那處傷疤。
白皙的脖頸上,一道四五英寸長的傷疤呈現在那裡,疤痕的顏色比周圍的面板深一些,應該是舊傷。
只是看到這個疤痕,一年前那個下午的記憶就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有多麼的無力。
儘管用盡全力,這道傷口流出的血液卻怎麼也止不住,他只能看著少年的生命一點點流失,最後安靜的躺在他懷中再無聲息。
閉了閉眼,斯內普壓下洶湧的情緒。
再睜開時,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眼瞳。
“怎麼了,教授?”
溫之餘和弗立維幾人聊完,剛想偷偷摸摸瞅一眼斯內普,一扭頭就看到教授正面向他這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著這雙和以前完全同的眼睛,斯內普啞然,不自覺的避開視線,面色恢復到往常嚴肅的樣子,風輕雲淡道。
“什麼時候醒的?”
再次聽到教授的聲音,溫之餘愉悅的眨了眨眼睛,聲音溫和:“大概兩星期前。”
兩星期前?
斯內普隨手拿起一旁的果汁,抿了口,盤算了一下華夏到英國的路程,然後發現這人應該是剛處理好家裡的事就直奔這裡了。
斯內普問了一句之後就不說話了。
溫之餘明顯不滿足這一點點的交流時間,雖然他只沉睡了一年多,但是在記憶裡待的時間可沒有一點加快,整整十二年,他當了十二年的幽靈!
十二年,他看著西弗勒斯一路成長,明明處處都有自己,但那種無法觸碰和言語的無力感,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了。
十四年的愛意在胸腔裡翻滾著,為了怕刺激到教授,他本來目光有意避開斯內普,可在與之對視之後,壓制的情感卻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忍不住的想靠近魔藥大師。
指腹在杯壁上研磨,溫之餘目光落在斯內普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