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黑袍翻滾,快速走在人前,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在走廊像風一樣從走廊旁的小巫師們身旁吹過。
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這個學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他們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總和魔藥教授形影不離。
雖然前者總是陰沉著臉,步子邁得極快,而後者卻是言笑晏晏,輕鬆就能跟上。
時不時還有空閒和他們打個招呼。
斯內普邊走邊想,最終還是在一處拐角放慢了步伐。
溫之餘原本無聲跟著,看到黑袍漸漸變小的幅度,心下一喜,美滋滋的加快腳步上前和人並肩。
魔藥大師偏頭看了他一眼,得到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當回應。
抿了抿唇,斯內普漸漸就不氣了,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無法理解。
算了,有什麼好問的。
說起來,他們這樣相處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
無論是前幾年的幾次意外,還是手臂上近日觸發頻繁的黑魔印記,無一不在昭示著那個人即將歸來。
而歸來,就代表著他必定得重新迴歸食死徒的陣營,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和溫之餘……真的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伏地魔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上司,他殘暴,瘋狂,為了永生不擇手段。
即使是把大腦封閉術修煉到這種程度的他,面對這樣的人,都只能小心翼翼,不敢做錯半分。
更何況,他還答應了鄧布利多……
斯內普收回看向溫之餘的視線,繼續專注起走路大業。
沒有未來的,他的未來註定是一道深淵,他本不該把溫之餘也拉進來,也不該接受這份感情。
上次的事情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由頭,他完全可以藉此和溫之餘徹底分開,那才是最有利的。
他無不絕情的想過。
可偏偏那一夜,男人迎著風雪不斷靠近,就那樣一步又一步的,將他打得潰不成軍。
對方只是笑著和他說了句話,他卻突然就不想放手了。
緊接著,他自私的將人圈在身邊,既不回應,也不拒絕。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一昧的趕路。
直到地窖的大門出現在視線中,溫之餘終於在斯內普逐漸舒緩的表情中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屬於身體本能的睏意開始從大腦波及至四肢百骸。
溫之餘甚至沒來得及說句什麼,就在魔藥大師推門的瞬間直直的往前倒下。
這種情況最近時常出現,斯內普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自己伸了出去,穩穩的把人接住。
再然後,魔藥大師右手一勾,等大腦終於反應過來狀況時,人已經被他抱在懷中了。
斯內普:“……”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垂眸看了眼再次陷入沉睡的男人,長長的眼睫蓋住平時承滿了愛意的眸子,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如擂。
明明已經擁抱過很多次,但每一回,他的心臟都不由得會為這人加速跳動。
抱著人在門口緩了緩,斯內普突然想起兩人還在地窖外,趕忙將人抱起迅速入內走進臥室。
————
這一覺睡得有點長,等溫之餘再次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睜開眼睛的他,看著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綠色裝飾陷入沉默。
他,他這是……在地窖?
記憶中魔藥大師的臥室和現在的房間完美重合,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看來教授昨天並沒有回臥室睡覺。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溫之餘賢惠的將床鋪疊好,把褶皺撫平。
甚至最後想了又想,乾脆給斯內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