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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獸的爭鬥從人類誕生之初就有,雙方都是為了生存,而現在人獸之戰是為了享樂,最起碼元湛看的這場戲是如此。
高緯的實力應付十幾頭小妖還不是手到擒來,一交手獒犬就死傷好幾頭,然後他們就變聰明瞭,周圍的迷霧也變厚了。
他們從迷霧中探頭伸爪,在高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高勘更是用匕首親自割下了高緯的一隻耳朵。
父子相爭,兄弟相殘,這才是深宅大院的日子啊。
“裝什麼文化人!”
留下豆丁和平安看著,元湛領著兩尺高的傻柱和陰離開始禍禍第二家。
迷霧像是見到主人在元湛的周圍漸漸消隱,然後又會被新的迷霧補充,元湛正在悄悄的變幻法陣,一座防禦家宅的迷陣正在變成一座煉殺全家的兇陣。
他喜歡就地取材,高家的人都是變態,所以他就以高家血脈為祭,煉一頭凶氣十足的惡鬼。
高家的人在心驚膽戰一天後終於迎來了曙光,好像太陽昇起邪惡就會消散。
晨鐘暮鼓。
房宅太大,只能用鐘聲來喚醒族人。
三聲鐘響,在大宅內的嫡系旁支都要到祠堂聚集,又活一天的主人家在下人的侍奉下洗漱穿衣,心大的睡的不錯,心弱的打著哈氣慢騰騰的來到祠堂。
坐在高座的高師德舒開緊皺的眉頭,上好的雨尖茶浸潤喉嚨,清新口齒然後吐到一旁張嘴的侍女口中,其餘的族老也都是這般,往日開會族中的長輩是不參與的,昨晚惡賊炮轟院落,他們得來,一是為了商討一下賊人的事,二是看看有沒有死的。
族老,家主,七房主事紛紛到來。
閉目養神的高師德估算時間差不多了,徐徐拉開眼皮。
少人!
二房,六房都沒來。
不是什麼好兆頭。
元湛沒進入祠堂,只是遠遠的看著。
這種千年世家的祠堂還是有些作用的,他還沒玩夠呢,不著急現身。
外面來福順煙館開了一家又一家,不斷搶佔高家的生意,不斷清理癮君子。
這些天樹妖鬧得厲害,棺材鋪的生意紅火急了。
江南江北江夜色,高家人頭滾滾落,滾滾落。
二房和六房的人沒來,高師德再去派人去傳,一柱香,兩柱香,連派了兩撥人都沒有來,就連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崔供奉,勞您去看一看!”
高師德一旁一直閉目打坐的老者點頭起身離去。
大宗師!
值得高家家主說個您。
崔供奉的氣血之光比五刀門長老強,比鷹王弱,屬於大宗師的下游。
陰離和傻柱正在元湛的腿上掐架,磨練武藝。
這是他們在街邊看到的賣藝學來的。
三天不練手生,所以他們天天練。
崔供奉一路來到二房的院落,一推門就聞到濃郁的血色,二房沒有血債的都聚攏在一堆昏睡了過去,男丁少女子多,尤其是自高勘以下的少爺們都不在。
崔供奉打醒跌倒在門口的管事,“發生了什麼事?”
管事忍著火辣辣的疼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著頭說道:“回您老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剛來門口我就一下跌在地上,再醒來您老就來了!”
大宗師氣血如爐,聞到了院子內的陰靈之氣。
這種玩意往日見怪不怪,有高家祠堂震著生不了鬼怪,往日二房的陰氣也是最重的,一家人都不是好玩意。
他也很少來這裡,眼不見心不煩。
今日的怨氣只當還是二房造的孽。
“莫非真有陰魂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