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建鄴城的上空仿若一塊沉甸甸的鉛幕,陰雲翻滾湧動,沉甸甸地壓下來,恰似一場暴風雨在蓄勢待發,為這座平日裡繁華喧囂的都市悄然蒙上了一層壓抑且詭譎的面紗。
徐武陽身著一襲筆挺的藏青色官服,衣襬隨著他大步流星的步伐有力地擺動,腰間懸掛的長刀刀柄上的雕花在陰霾下仍透著冷硬的光澤,手中那封封皮燙金、寫滿威嚴字樣的查封令被他緊緊攥著,彷彿握住了正義的權杖,每一步都踏出堅定與決然。
徐武陽自己都不曾知曉,此刻的他在建鄴城原居民中的形象是那麼的偉岸!
他身形高大挺拔,劍眉星目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剛正不阿。
此次前來查封張府,徐武陽其實並沒有任何可以拿出來的實證!
那賬本是自己和打不東偷偷拓印的,來路不正,並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徐武陽知道張財主這案件背後勢力錯綜複雜,猶如一張看不見盡頭的暗網,稍有不慎便可能深陷泥潭。
但奈何報酬豐厚啊!
徐武陽那眼神彷彿能穿透張府厚重的大門,將內裡的腌臢罪惡一覽無餘,在他心中,賺錢之路,不容侵犯,定要將這阻礙自己發財的大石擊的粉碎!
而此刻,張府內院,氣氛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天下第一劍” 今日一襲利落的勁裝,月白色的衣衫束緊腰身,勾勒出她纖細卻充滿力量的身形,一頭烏髮高高束起,用一根銀簪固定,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幾分俏皮與灑脫。
她雙眸明亮如星,只是此刻透著冷峻,手中長劍斜指地面,劍身寒光閃爍,彷彿隨時準備出手砍落對方的狗頭!
為了查出李婆子死因,天下第一劍不惜孤身涉險,闖入這張府深宅。
這李婆子雖然已死,但是天下第一劍相信自己還能挖出更多的關鍵秘密。
她循著蛛絲馬跡,一路追蹤至李婆子的臥室屋外,心中的急切與執著如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燒,在天下第一劍準備開啟李婆子臥房的門時,遇到了張府下人的阻礙!
面對張府眾人的推諉,她的耐心正被一點點蠶食,修長的手指已不自覺地握緊劍柄,微微泛白的指節洩露了她隱忍的怒火。
張大財主的管家見勢不妙,眼珠一轉,朝身後幾個粗壯的家丁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家丁會意,抄起棍棒,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嘴裡還叫嚷著:“哪來的野丫頭,敢在張府撒野!”
天下第一劍見狀,美目一瞪,冷哼一聲:“哼,就憑你們,也想阻攔我?”
說罷,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般疾衝向張府家丁。
手中長劍瞬間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劍鳴之聲清脆悅耳,恰似寒夜中的警鐘。
當先一個家丁掄起棍棒,帶著呼呼風聲砸向天下第一劍,只見她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鬆避開。
同時天下第一劍手中長劍順著棍棒輕輕一抹,那家丁只覺虎口一麻,棍棒竟被削去了一截。
另一個家丁趁機從側面偷襲,天下第一劍柳眉倒豎,腳尖輕點地面,一個旋身,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抵在家丁咽喉處。冷冷道:
“不想死就老實交代,李婆子到底怎麼死的?”
那家丁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僵持不下、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徐武陽帶著浩浩蕩蕩的衙役隊伍,如一陣疾風般趕到了張府門口。
他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仿若一記記重錘,敲碎了院內虛假的平靜。
天下第一劍抬眸望去,只見徐武陽昂首闊步走進來,官帽下的雙眸猶如夜空中的寒星,犀利地審視著一切,不怒自威。
身後的衙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