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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算齊鐵嘴(二)

齊鐵嘴一聽,興奮的神色黯淡下來,說道:“唉,你說的是這個。”

張啟山繼續問張日山:“然後呢?”

“那夥計回香堂不久後,那強盜就抓住了,竟然正是那個村裡的老農。”

齊鐵嘴在香堂的內堂中擺弄著符咒,夥計坐在一旁滔滔不絕道:“原來啊,地裡的瓜全被雨水泡爛。那黃大哥走投無路,只好落草為寇,卻不想結的就是我這個免了他份子錢的賬房先生!黃大哥不忍殺人滅口,又怕被認出,於是撿了點錢就慌忙跑走了,我這才保住了命啊!”

“嗯…”齊鐵嘴專心擺弄符咒,對夥計很是敷衍。

“八爺,您聽到我在說話了嗎?”

“啊,聽著呢…”

夥計見齊鐵嘴充耳不聞,氣的通紅,走到齊鐵嘴旁邊的桌前,把符咒一搶,喊道:“八爺!”

“這又是怎麼了嘛?我聽著呢?”

“八爺,您那卦到底是怎麼算的?”

齊鐵嘴從夥計手中把符咒拿過來,慢吞吞的講述,“你那袋子裡裝的是掮客賣香爐的錢,也就是賣爐錢,而賣爐錢不就買路錢嗎?意思是這一次出去必會有匪劫的,就是買爐的錢,另外掮客不算卦,也就是瓜不算,那不就是瓜不算嗎?”

“所以您就吩咐我把買香爐的錢帶在身上,同時又要免除瓜農的租金?”夥計恍然大悟,齊鐵嘴嘆了口氣道:“自己的孽,自己背,還好祖師爺念你是初犯,給了你一條後路,以後要小心做人,不要再犯這種混了。”

夥計佩服的五體投地,抱拳作揖,說:“小滿服了您,以後你有在任何吩咐,我絕不敢逆處了。八爺,您說啥就是啥。”

齊鐵嘴呵呵一笑,繼續擺弄起符咒來。

“種豆得豆,種瓜得瓜。”張啟山說,“巧算,如果那夥計沒有免那瓜農的田租,那麼這一次恐怕必死無疑,而如果那夥計身上沒有那香爐錢,那箱子裡的銀子必然遭劫。巧算。”

“既能料到因果,這樣如此高超的技藝,這樣的人應該為我們所用才對,依我看,這齊鐵嘴雖然滿口鬼神,但他自己肯定是最不信這一道的。”

正說著,街上一大堆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從車旁走過時又唱又跳,爆竹聲也隨之響起,應和著鼓聲。那鼓聲有節奏的隨著他們的動作一起一落。

張啟山下車,張副官關上車門緊隨其後。

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竟回首看了一眼他,那面具上的紋路誇張,眼睛空洞,不似在世之物。

筆者在此處不得不寫下閒話,解放前後,餘曾到遊訪過江西一帶的儺戲,“儺乃人避其難之謂,意為‘驚驅疫歷之鬼。’”儺面雖因為神秘的宗教色彩帶來詭異陰暗。但餘見到的現實中儺面是剛烈樸拙,渾厚深沉的。

那場儺戲人員六七八個,為首的是一個紅衣白鬚老頭,他們的面具無不誇張無比,大多是紅黑白綠為主。他們脫面具就是人,戴上面具就是神。

不過,依稀可惜的是,儺戲作為我國的一種傳統文化習俗正在逐漸沒落。

齊鐵嘴從車上下來,就意識到不對,在他鋪子前有兩個人,他的夥計小滿正與一個人說話。

“齊先生出去了,不知何時回來?先生你先報上名改日再說。”

“鄙人張啟山,既然這樣,只能改日再訪。”

誰?張啟山?

張…啟山?

張大佛爺?!

齊鐵嘴也知道好歹,這個年頭有一杆槍就能撐起門面來的人屈指可數。更有短時間積累威望的也是寥寥無幾,張啟山的府邸前面是尊大佛,據說是五鬼搬運術搬來的,那這門面可就闊不能再闊了!

可現在他覺得這號人物危險,諸葛亮之所以三出茅廬而見劉備,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