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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初去廣西

“嗬,怎麼姑娘家的還碰上煙了。”

老卅稍稍見怪,還是將菸袋子和煙紙給遞了過來。老馬識途,老卅常常在山嶺裡撿柴火,不用多久,已爬坡到半山腰處。粗枝厚葉的山林,吹來的風夾雜著南方的溼氣。煙沫子鋪在白色的四方煙紙上,從左下一角兌著煙沫子捲成細條。因是初次整弄菸捲,唇角勾起稍稍好奇的笑意。劃開火柴盒的邊側,火星點燃煙尾,夾在兩指骨間的煙身並不急於往嘴裡送。

“老卅,下頭的村莊就是巴乃?”

“是咯,這些人家都是祖祖輩輩在這落腳安家的,直到仗到後期才開啟了進入巴乃的山道。”

從山腰的空曠處望下去,巴乃村莊一覽無餘。村莊並不算大,有一條江河從中緩流穿過。

“姑娘,你年紀輕輕,不在家好好待著,怎麼跑到這些荒山野嶺尋這處鮮少人曉得的莊子。”

因聚神在村莊的各個角落,也就懶得搭話,遞給人一支洋菸塞住嘴。木頭搭建的屋子極其富有當地特色,下頭木樁支起,上頭木格成屋。簷角彎翹似翼,隔窗通透,一片世外桃源。

剛進了村口二三十米,林林麗麗便招來村民張望。好在攜人不多,只是衣著相異。

“姑娘,我帶你們往我家親戚那去,這地方老久也才見一次生人,村民難免多幾分忌慮。”

”是我們唐突了“

老卅雖這麼說,往來的苗寨村民卻都笑臉相迎。這地方與世隔絕,人們質樸安定,日子過的舒坦怡人更無需上腦玩心。

爬著石塊砌成的山泥路,小道彎曲,幾戶人家鄰里相近對望。轉過一戶三層閣樓,進了老卅親戚家。這房子才翻新不久,旁堂中央燒這一大鍋水爐,地下柴火旺盛,上頭又吊著肉條魚腸,說是從新年宰牲畜留下的,用來招待尊貴的客人。

“這是臘魚臘肉,正是用下頭煙燻的。日頭落了山,姑娘攏著火坐,彆著量了。”

霍仙姑泛冷的手掌摩擦生熱,本就膚白的臉色因冷氣浸入,又稍稍陰下幾分。當地迎接新客,端著油茶米酒敬客。又換了套當地的衣裳也算入鄉隨俗,老卅的親戚向我們介紹著苗族人的風俗習慣,但我一心惦記著手中緊握的銀鐲,只是順應著點頭。

“姑娘,你這銀鐲子是我們這的吧?”

“正是,老伯你幫我看看,可認得上頭的字?”

“這,有些模糊啊。老久了吧,唉,張...”

“張?!”

怎麼會是張,霍仙姑陷入恍惚,思緒怎麼也拉不回來。曾翻查了老太太留下的書籍,上頭記載我霍家曾有一支族人在廣貴一帶分居,又加上這銀鐲上的紋路與自己個兒自幼佩戴的銀鎖鏈極其一致,難道僅是巧合?

霍仙姑思緒不明,邁著步子走到了村尾末端的舊房上,風吹呼嘯,蕭瑟得怕人。已至深夜,村民基本熄燈睡下,偶爾有一些小夥子約著小姑娘在榕樹下親密。我也正是這樣的花樣年紀,我也該和他在樹下親暱,可我肩負責任與滿身傲氣,終究不得如常人一般。

恍惚間,眼前愕然一亮。兩眸微眯,看見一行人從前走過,正是疑問,便蹙了蹙眉頭啟唇問道。

“這大半夜的,各位是要去哪?”

一行人打著一對白色的燈籠,極其整齊的步伐從前處無聲走過。霍仙姑輕呼的一聲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們,不,是他們壓根沒聽見。她意識到這一點後,背後立即浸出的薄汗,並順著背脊骨滑到腰下。手握成拳,本就寒冷刺骨更因眼見詭異景象而瑟瑟發抖。手心也滲著汗,手足無措,直直盯著眼前的白色燈籠。

“霍當家!”

突如其來的呼喚似乎將霍仙姑從生死邊緣拉回,怔怔眨了眨眼,方才所見好似幻覺。眼前只有滿目的灌木草叢,抬手指了指,便問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