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銀河。流光溢彩,清冷而又光華四瀉。
這個小福子是長在他的心坎上了嗎,每一個小小細節都那麼妥帖,他,怎麼能這麼懂他。
從小到大,人人都道他血脈矜貴,身份貴重;所有人都怕他、敬他;可又有誰曾這麼貼心地為他張羅過生活。
南宮洵的鼻尖悄然泛上一陣酸澀。
小福子讓王府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南宮洵轉身看著一臉期待的小福子,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謝謝你,小福子。”
“哦,不用謝,是小的應該做的。”小福子閃著烏亮亮的大眼睛晃著兩隻小手。
老闆,你不用謝我,賞些銀兩會不會比較實在呢,林婉莊心想。
還有,這個冰塊臉王爺,怕不是有雙向情感障礙吧,道謝都不會,冷冰冰的,不知道的以為他在責問呢。
“王爺,小竹子求見。”西海來報。
“哦,讓他進來。”好些天沒見著小竹子,不知道他的腿好些了麼?南宮洵在書堪前坐下。
“奴才叩見王爺。”小竹子忍著疼往南宮洵跟前一跪。
“腿傷好些了麼?”南宮洵語氣一貫的清冷。
“謝王爺記掛,奴才的腿只是扭傷,並無大礙。”小竹子睜著眼睛說瞎話。
“奴才來此叨擾王爺,是為了揭發一個人,以此清除王爺身邊的小人。”小竹子抬起頭來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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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話怎講。”南宮洵不解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竹子。
“奴才要揭發的是小福子。”小竹子指了指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的林婉莊。
“我。”林婉莊指了指自己,不解地看向小竹子。
大哥,您哪位,我跟你不熟好不好,不但不熟,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無怨無仇的,你上來就舉報我?
西海和南海看著地上的小竹子,露出鄙夷的表情。
這個小竹子,栽贓陷害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都還沒開口,兩人已經站林婉莊這邊了。
“小福子,他怎麼了?說來聽聽。”南宮洵眼底閃過一瞬光華。
“今日,奴才見小福子從司庫出來的時候,偷著往自己兜裡藏了三個王府鑄制的金元寶,他手腳不乾淨,這樣的人留在王爺身邊侍候,奴才甚感擔憂。”小竹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婉莊腦子只轉了半圈就明白,自己被小竹子栽贓陷害,都說後宅女人多了會鬥個你死我活的。
可如今就看來,會宅斗的不僅僅只有女人。
“哦,有這等事,小福子,你怎麼說。”南宮洵看向林婉莊,眼神耐人尋味。
“稟王爺,小的進司庫,一心為尋找佈置墨舞苑的材料,並未私藏任何金銀。”林婉莊不卑不亢地道。
“小的可以給小福子做證。”西海仗義挺身而出。
林婉莊感激地看了一眼這個南海口中的傻大個,雖然他不怎麼聰明,但絕對是個真性情的人。
“口說無憑,王爺可以搜一搜小福子的外袍,是非分明立即揭曉。”小竹子道。
“請王爺相信我,小的沒做過就沒做過。”林婉莊噗通一聲跪下,面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西海,搜。”南宮洵不經意地捕捉到,雙雙跪在他跟前的兩個小太監的表情。
小福子一臉失望,彷彿在說,王爺,您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而小竹子一聽到他說搜,眼裡不由得精光一閃,似有詭計得逞的小小得意。
南宮洵乃人中真龍,何等聰明的一個人,當下已經瞭然。
小竹子平日裡的品性他心知肚明,只因他都是些暗戳戳的小動作,又念在隨身侍奉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惜得與他計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