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意答覆,我李氏乃南中大族,一舉一動,牽扯甚廣甚深,望夫君謹慎些。”
李遺卻是一笑,道:“娘子但請放心,為夫我記下了,若真有什麼大事情,我還得回來和我的賢妻商議呢。”
銀屏親暱地一邊幫李遺整理儀容儀表,一邊將丈夫頗不老實的手打了一下,笑道:“人家二叔三叔因為夫君對妾身的縱容,都很有些不滿呢。要是夫君當著他們的面這樣說,定然要被二叔三叔責怪的,倒是讓妾身更加難做人了。”
李遺卻顯得一點也不在意,道:“我便是說了又怎樣?我娘子也就是女兒身,否則,哪裡比他們這些自詡為男子漢的人差了去?要我說,咱們回去成都給今上說一聲,直接讓娘子做一個郡守,有什麼打緊!”
關銀屏卻是笑得再也控制不住了,雙手使勁兒將李遺推出了門,道:“好!就依了夫君,妾身就去找我兄長要一個郡守也罷!”
夫妻二人感情相當好。
李遺關銀屏生有一子李建波,尚未成年,整天和建寧一批豪族子弟一起,學著孃親的樣子“行俠仗義”,口碑特別好,尤其討人喜歡。【各位看官老爺請理解,這裡,為了劇情的需要,刻意將二人的孩子誇大了年紀。】
銀屏在政治上的智商,其實相比李遺還高一些,便是公公李恢在世時,也常常讚不絕口,私下裡經常告誡兒子,未來,要多依仗自己的夫人。
李遺坐定,二叔李享便開了口,道:“守成(李遺的字),看你整天苦讀,本不想牽扯你的精力,但今天,這個事情,還是要知會你一聲,聽聽你的意見。”
李遺覺得好笑,二叔這到底是知會呢?還是商議?
李遺看二叔說得鄭重,便也嚴肅起來,道:“二叔請講,侄兒自當省得。”
李享正要開口,三叔李沛卻急急地開了口,道:“大郎,不是三叔我說你,你是我李氏嫡長孫,卻總是什麼事情都不操心一般,將大門頭的一應事情都交給一個女子打理,這樣下去,可怎麼了得?我建寧李氏,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小門小戶的。”
李沛就是這脾氣,咋咋呼呼的,一上來就給侄兒一個下馬威,尤其喜歡上綱上線。
李遺在他這一代人中,是最大的,所以,長輩們習慣了稱呼他為“大郎”,年輕時,外人也常稱呼他為“李大郎”,現在年紀大了,也就長輩們才有此稱呼。
李遺一聽三叔的話,心下便生出諸多不悅,但對方畢竟是長輩,自己也不好怎麼發作,臉上的神色卻是已經表現出來了。
他放下茶碗,看看二叔,又看看三叔,來了一句:“今天叫小侄過來,莫非就是為了此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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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已經將他內心的不悅表達得淋漓盡致了。
他明明知道三叔這是藉機敲打他一下,真正的主題還沒有進入呢。
但他不介意還給三叔一點顏色。
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李遺對於關銀屏,可不僅僅是夫妻之間的情感深厚,更有尊重和愛慕交織。因為在很多事務上,關銀屏的處理意見和處理方式,都讓李遺大為欽佩。
大郎態度如此激烈,倒是讓李亨李沛沒有想到的。
李享和李沛很是尷尬。
李享狠狠看了一眼三弟,心裡大為惱火,多少大事情等著商議,李老三卻一上來就將大家帶到岔道上去了,真是沒有個眼力界!
侄兒李遺的脾氣雖好,但也是一個外圓內方的主兒,為了妻子關銀屏的事情,族內多少人都在他面前吃了癟,而三弟現在卻依然在這點小事情上給李遺上眼藥,這哪裡像是一個欲謀大事的人!
李享連忙解釋道:“大郎誤會了,你三叔他也是一番好意。”
李遺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就站起身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