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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很容易,揭開……抽身而去,儲存下朱家族人。但是,我朱家在興古城,在南中,也就算沒了跟腳!難啊……”
說到這裡,朱武兩眼溼潤了,胡亂抹了一把臉,裂開大嘴苦澀地一笑:“老子就是不服氣,不服輸,老子還想賭一把,賭一把大的!賭贏了,天下我有朱家的一份!賭輸了,死光光算球了,拉基本倒!大不了到了九泉之下,老子給老爹負荊請罪去!”
朱武講的這一切,馬保國自然早已知曉,只不過,再次站在這曾經流血搏殺的地方,聽著當事人的親口講述,卻依然讓馬保國既激動,又神往,心馳陶醉,巴不得當初有自己在其中。
“也虧了有沈公子帶人來,就在老子最絕望之際,神兵天降,來了沈公子!嘿嘿……這輩子啊,你哥哥我誰都不服,就服這沈公子,他是咱興古郡的大救星咧。沒有他,多少漢民再也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馬保國心有慼慼焉。
這沈公子當初在且蘭城,在平夷城,搗風搗雨的,將整個南中攪了一個天翻地覆,豈非一樣救生民萬千?這是有大福報的人吶,走到哪裡,都有如此壯舉,想想,真是令人佩服,不得不刮目相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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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就在這裡,那狗日的蠻王主攻此處,交州蠻阮老五確也驍勇,冒著弓矢刀槍,攀上城頭,端的生猛無比,比你大哥我……咳咳……也不差多少了,城頭計程車卒倒下一片,後面蠻人陸續登城成功,聚攏成堆,堪堪便要釀成大禍……關鍵時刻,我老朱是再也顧不得什麼了,飛身上前,拿命去填這個窟窿。”
“也是那貨命裡該絕,他做什麼動作不好,偏偏跳起來在空中,你說你沒事兒跳個雞毛?老子一刀捅在那貨的胸脯上,當時就是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老子手腕子一翻,刀子在他胸腹間一個迴旋攪動,五臟六腑噴了老子一頭一臉,當場氣絕身亡!狗日的,跟老子比,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老子朱家連命都不要了,你能比!”
“那是,”馬保國嘴巴里的馬屁不要本錢似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那貨姓什麼不好,偏偏姓了‘軟’,碰到兄長也是他命苦,還有什麼話說,死了也不冤。老爺子泉下有知,知道兄長今日模樣,怕也笑開了顏!閻王爺那裡,也該有一副金交椅好坐!”
“哥哥我夠硬不?”
“硬!必須硬!”
“那邊,”朱武指點著當初李一驢飛箭射飛蠻的地方,“這裡,才是最驚險不過。那蠻族也是牛逼,猿猴一般,捷如飛鳥,卻不料老子在此安排下一隻神兵!說起來,這傢伙也是奇才,一手飛箭無敵,那飛人一個個落地成盒,哈哈哈……”
“講講,兄長,快講講——”
關於李一驢的故事,即便再聽上三百遍,相信他們都不會生厭。這便是武人的天性,鐫刻在骨子裡面的鐵血性格使然。
“那些蠻人順著樹木飛也似越過城頭,有的落在城上,有的直接飛入城中,若是阻止不住,這興古城也就算徹底完蛋,我朱家也就再無生還可能。”
“當時城下箭如飛蝗,皆是朝著這神箭李一驢來的,老子老遠便發現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縱身,便擋在這小子身側,當時,這半邊身子,瞧,就這半邊,嘿嘿,擋箭百餘隻,如刺蝟一般,痛?不覺得,只是半邊身子沉重,站不穩了差點就掉下城頭,做了人家的俘虜!”
朱武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解開褲腰帶,掏出傢伙,便見一道白光閃過,一股清泉,從城頭飛濺到城外。
那邊,馬保國也毫不含糊,當即解開褲腰帶,同樣的動作,同樣的一道白光閃過。
“比比?”朱武斜著眼睛看向馬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