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引川不想要預知夢的結果。
他不含任何雜念的愛沈照野,也想要沈照野純粹至死的愛他。
雲引川要公平的情感來往。
或許這很難理解,雲引川為什麼會相信一個夢。
預知夢的事情也根本沒辦法跟人說,包括岑微景、季流河。
但云引川知道回答。
——他在意沈照野。
這就是回答。
雲引川第一個被印證的夢,由沈照野親手促成。
他不能不信,不得不信。
雲引川根本不可能接受預知夢的情形,如果禁錮和恨意是他們的歸宿,雲引川寧願這輩子都不和沈照野有超過朋友的關係。
朋友。
雲引川荒唐一笑。
怎麼忘了。沈照野想和他當朋友。
想到這裡,雲引川都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至少不討厭你。”岑微景嚴謹地說。
“不討厭就要在一起嗎?”雲引川反問他,“我不討厭你,需要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嗎?”
岑微景渾身起雞皮疙瘩地將白大褂一摟。
“雲引川你別發揮你那大明星魅力了我跟你講。不知道我沒什麼定力是吧?”
雲引川哼笑一聲。
“我過幾天把他帶過來。別提這事兒。”雲引川說。
岑微景:“嘖。”
他剛想趕人。
雲引川眉尾挑了挑,不知道為什麼帶上點笑意:“他想和我做朋友。”
岑微景噗一下噴了:“做朋友還要‘想’?你挺高不可攀啊小云大人。”
“是啊。”雲引川順著他的話說,抱臂,“你得榮幸。”
岑微景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嗎。”
或許吧。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雲引川又說。
岑微景那一瞬間甚至不知道雲引川是指的和他還是和沈照野。
“我發情期那天,他也什麼都沒幹。”雲引川冷靜地說。
岑微景下意識想說不可能。
他話到嘴邊,一頓:“……知道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不干涉,但是你的身體不能再拖了。”岑微景說,“回去吧你。”
雲引川覺得岑微景今天有點奇怪,但沒說什麼,嗯了聲,走了。
岑微景目送著雲引川離開房間。
掩在白大褂下緊握的手掌才緩慢歇了力氣。
他隨手將面前的空白檢測單推到一邊,沉默地撥出一口氣。
確實啊,朋友。
岑微景雙手撐在桌面起身,目送雲引川離開,輕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