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引川收起手機，從旁邊摸出一本日曆。

他拿了一支筆在日曆上尋找時間。

找到後手一顫，在日期上面畫了個圈。

“……這麼快。”

雲引川剛才看到蘇昭月生日，又驀然記起。

兩天後，是另外一個人的祭日。

雲引川撫摸著這張日曆，指尖顫了顫。

想了想，乾脆開啟手機跟黑粉吵架。

*

“雲老師雲老師，”一個場務小姑娘揮揮手跑過來，“您看到沈導了嗎？程導讓我找他，現在還沒找到。”

雲引川剛吃完飯，自然是沒見過的，拿手機給沈照野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沈導房車門開著！”遠處，另一個場務焦急招手，“我們不能上去，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程導！”

場務小姑娘跳起來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想走。

“我去吧。”

雲引川攔住她，道。

正好省事，小姑娘立刻又給雲引川比了個oK。

雲引川往那邊走。

剛上房車，雲引川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Alpha身上披著薄毯，一手遮住眼睛，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抓著手機。

雲引川猶豫片刻，上前幫沈照野蓋好毯子。

毯子蓋上去的時候，沈照野突然很明顯的手腕一動，抓住枕頭。

青筋暴起。

雲引川蹙眉。

但沈照野很快鬆開了手。

手機還是亮著的，就在床沿搖搖欲墜，雲引川從他手上抽出來，瞥到螢幕，愣住了。

頁面顯示的是微信聊天框。

上面的聊天記錄出現了好多個omega字樣。

鬼使神差的，雲引川定神一看。

備註是連傾，綠色氣泡居多，都是沈照野在問資訊素依賴有沒有注意事項特殊事項，以及……

問omega有沒有辦法擺脫資訊素依賴帶來的副作用。

雲引川往上翻了一下，指尖止不住的抖。

那天在醫院，沈照野一直不說話可能也是在問這個。

因為他和連傾的聊天記錄根本看不到頭。

是不想因為這個惹麻煩嗎？應該不是。

如果是，沈照野只需要問一句，omega不再依賴Alpha的辦法。

沒必要問這麼多。

雲引川垂下眼睛，很沉默地閉了閉。

他平靜地關掉手機，離開房車。

“在休息，有什麼事兒等會跟他說吧。”

有人去給程銳傳了話，雲引川老遠就聽到程銳氣急敗壞的怒吼。

雲引川沒忍住勾了勾唇。

戲拍到一半，沈照野終於回來了。

“誰上了我房車？”

沈照野擰眉，剛睡醒看起來很兇狠，帶著一股煩躁。

程銳問，“昨晚沒睡？”

沈照野從喉嚨裡溢位一個“嗯”，又問：“剛誰進了我的房車。”

雲引川坐在一邊，嗓音平平：“我。”

沈照野：“……”

雲引川靠近他。

直到兩人距離近在咫尺，雲引川才問：“昨晚為什麼沒睡？”

“臨時被喊出去處理點事。”沈照野顯然有更關心的問題，“沒看到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