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是omega,但別人不知道。
“你倒是腦子清醒了不少。”
昨天還被他說得腦袋埋玩偶裡呢。
雲引川單手插在褲兜裡:“不負所望,還想好了解決辦法。”
季流河:“啥?”
叮!
電梯門開啟,兩人正對上一雙深黑色的眼睛。
沈照野靠在桌沿,沒個正形,翻看完手上的合同,隨意遞出去了,接著一抬眼,深不見底的瞳孔望向雲引川。
彷彿獵物被鎖定了,雲引川的資訊素瞬間開始活躍。
他昨晚覆盤的時候就意識到兩人契合度很高,沈照野站那就像一管玫瑰誘捕劑,雲引川想往他那邊撲。
不過雲引川剛出電梯,褲腳就被什麼蹭了一下。
是一隻棕色捲毛小泰迪。
雲引川從小就很吸小動物,見怪不怪地彎腰將小狗抱起來。
沈照野的視線一直跟著雲引川直到自己身前。
“沈導。”雲引川這麼喊他。
沈照野似乎料到了,眉峰一挑,說:“你昨天可不是這麼叫的。”
雲引川無情地一扯唇:“是的,我們需要保持距離。”
今天的態度明顯和昨天不一樣。
沈照野猜測雲引川昨天是易感期,讓雲引川應了劇本算他撿漏。但今天雲引川明顯翻身了,刺兒又長出來了。
雲引川倒是清醒,他資訊素都亂得不知道親爹是誰了。
“特別無情,”沈照野說,“昨天才答應我的請求呢。”
想到這樁昨天的破爛事,雲引川一靜,忽地一笑:“就算我答應了,我們也只是同事關係呢。”
沈照野一怔。
用驚為天人來形容雲引川並不貼切,沈照野很難具體形容雲引川的長相,他其實長得……非常冷。
冷豔,淡漠。
不說話的時候哪怕站在很近的地方都顯得很疏離冷淡,像永遠活在夢中,某種高貴形容詞的具象化。比如“白月光”。
但白月光現在看起來特別不爽,像在懊惱,有點不講理的意思。
沈照野忽然笑了一聲。
他和雲引川一起往裡走,雲引川一停,沒忍住問:“笑什麼。”
“沒。”
沈照野沒解釋,轉了一下手心的鑽戒。
他剛剛只是在想,雲引川昨天很乖,眼角有點紅。
Alpha對另一個Alpha產生某種不可言說的幻想是不對的,應該剋制。
沈照野想。
“小云!”不遠處有個女孩子朝兩人揮手。
她穿著裙子,蹦蹦跳跳地過來,兩邊馬尾晃了一下。
“《煙雨畫》的臺詞還要補錄一下,你來得早就現在吧……誒,沈導?”李秋雅咬著棒棒糖,“這是你的小狗嗎?”
那隻在剛開始被雲引川抱到懷裡的小泰迪哼哼唧唧地用腦袋拱他的下巴,沈照野看了一眼:“嗯。”
剛才電梯門一開啟,上一刻還乖乖待在沈照野懷裡的小泰迪直接一個零幀起手,往雲引川懷裡撞。
雲引川剛想把小狗還給沈照野,旁邊伸出一隻手:
“我們正好有一組圖需要補拍一下,能借一下沈導的小狗麼?等會還給沈導。”
李秋雅人長得甜,做事考慮得很周全。
得到沈照野的允許之後,李秋雅拽著雲引川就走。
“你和沈導熱搜的事情想好怎麼辦了麼?”李秋雅問。
雲引川點頭。
“那就好,我們先補拍,然後配男主死愛人的戲,你得趕緊入戲一下。”
李秋雅沒有往下問,她是雲引川的藝統,處理熱搜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