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我們?都他媽開玩笑,都是一張口頭支票,最後受傷的還是我們這種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我可以的。”雲引川只是輕聲這麼說。
“我的電話號碼沒有變過,你們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隨時能幫你們的。”
文詩槐看著滿腦門的火,拽著雲引川就走。
她脾氣可沒多好,代入不了雲引川和吳恙的關係,所以只能看事實,然後徒勞的為雲引川生個氣。
“幹嘛非這樣。”直到距離夠遠,文詩槐才蹙眉問。
“他們肯定最清楚我並不能把吳恙的命還回來。”
雲引川揉了揉太陽穴,“他們只是想找一個精神寄託而已,愛是,恨也是。”
“你不是說了你可以幫他們提供證言的嗎?”
文詩槐抱著臂膀,“不管怎麼樣,那件事情之後你也沒走出來過吧?就這麼默默地被罵了十多年?贖罪?還是覺得這樣被罵好受一點?”
雲引川抿唇,先讓兩個助理回酒店,才說:“都有吧。”
得。
沒說錯。
雲引川還有點自毀傾向。
六年前那次可能就沒想再在娛樂圈待了。
文詩槐恨鐵不成鋼:“電話號碼你告訴他們了,那住址呢?我跟你說啊雲引川,你把電話告訴他們,說不定哪天就給你賣了!你別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那怎麼辦呢。”
他沒有吳恙是先心的證明,陸家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沒有吳恙爸媽的作證,根本沒辦法讓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但他們不信雲引川。
文詩槐吐出一口氣:“算了,一點多了,回去休息吧。”
雲引川點頭。
“對了,他們下次再這樣你也別慣著,聽到沒?”
和文詩槐分開,雲引川回家。
不出意外沈照野沒在。
但沈照野給他留了一管資訊素提取液,類似於香水的東西。
現在房間裡還有沈照野的味道。
雲引川肩頸稍稍一鬆。
他去洗了個澡,窩在沙發上看日曆。
每個特殊的日子都被雲引川翻了一次。
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在雲引川的單身公寓裡了,這邊只有一隻小陶瓷娃娃。
雲引川把它從玻璃展櫃拿出來,靜靜盯著它。
沈照野回來的時候,只看到客廳亮著的燈,和一枝窩在沙發上早就睡著了的小玫瑰。
看到桌面上的陶瓷娃娃,沈照野眉頭一挑,勾了勾嘴角。
隨手在旁邊找了層紗,蓋頭紗似的蓋在小陶瓷娃娃身上。
又看雲引川。
跟會縮骨功似的,也是一米八幾的人,怎麼窩在沙發上這麼小。
沈照野彎腰,將雲引川打橫抱起來。